康十裏和葉鈺雖然停戰了,卻沒有顧佳想象中的“不打不相識”的感覺,反而越來越火藥味十足,李翼因為痛失賺外快的機會,見天的在他們麵前搬弄是非,不時的煽個風點個火,再來個火上澆油,反正是無所不用其極,奈何他二人小動作雖然不斷,卻再也不打了。
兩人不打架不養傷,又憋著一股勁沒處使,那麼最痛苦的就莫過於顧佳了。
他二人是天天圍著顧佳轉,今天偷個香,明天竊個玉,小手那是天天要拉,小腰那是月月要抱,把顧佳纏得悲從中來。
躲是躲不掉的,罵又沒有用,發脾氣?最後氣的隻有自己,拳打腳踢?如果不想把自己弄得青一塊紫一塊,再被耍得團團轉的話,還是算了吧!
顧佳唯有自認倒黴,黯然神傷。
至於李翼,他本來就挑的嘴在這幾個月漸漸的養刁了,失去了賺銀子的途徑以後,就動起了顧佳的腦筋,好歹要回到當初的糕點不斷、酒肉飄香的日子不是。
再說顧佳本來就是他的主子,前段時間為了製藥賣藥,已經很久沒有伺候主子了,李翼對此很是愧疚。可是康十裏和葉鈺盯得太緊,連一絲縫都不給他留,所以他悲從中來,發誓一定要找機會甩掉這兩隻跟屁蟲。
他那裏知道,對於顧佳來說,跟屁蟲永遠都是他的代言詞。
在得知顧佳要去參加武林大會以後,李翼覺得機會來了,剛好顧佳也想躲著康十裏和葉鈺,哪怕能躲上一天也是好的啊!兩人臭味相投,咳咳,是目的相同,自然一拍即合。
舉辦武林大會的城鎮叫鼎盛城,在南傲國的西邊,離大溪鎮不算太遠,但是坐馬車的話也要走上一個月左右,鑒於現在是七月中旬,時日尚早,顧佳宣布到八月初九再出發。
於是紅杏和綠梅就忙開了,從換洗的衣服到路上的吃食,從配飾到鞋襪,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終於整理出三個大包袱。
可是到了八月初五那天,顧佳一早就帶著九個暗衛和李翼上路了,這樣做就是為了避開康十裏和葉鈺。還是那句話,躲上一天算一天。
十一個人,七男四女,男的騎馬,女的坐車,為了保持速度,拉車的馬足有四匹。
顧佳趴在車窗上,看著眼前飛快略過的山石樹木,遠處的一個小村莊更有炊煙徐徐上升,不由心情大好,自顧自的做起了詩來:“一輛馬車十餘馬,揚起滿天塵飛煙,敢問行者至何處?山外山來天外天。”
好歹學了幾年,雖然不甚用功,可是打油詩還是能做上幾首的,顧佳自我感覺這首詩雖然對仗不算工整,卻勝在順口,有心想問問這詩如何,可是看著同車的三個暗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顧小九拿出一個精致的氈帽遞過來:“主子,外麵灰塵大,帶上這個還能遮著太陽。”
“恩,還是你想得周到。”顧佳接過戴在頭上,透過白色的細紗布,窗外飛馳的樹木朦朧起來,陽光也越發的柔和,顧佳本來就心情很好,現在更是快樂的唱起歌來:“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一陣風一場夢,愛如生命般莫測,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看著你抱著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讓你在別人懷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