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1 / 3)

第八卷 第 五 章 馭劍飛行

藏僧正擬衝上再加一掌。

驀聞一聲龍似的長嘯,陸劍平身影如飛天神龍般電閃疾射當場,擋在巴金大佛身前。

原來陸劍平運出全身功力以“鷹回九轉”的輕功絕技,拚鬥苗山四煞的聯手飛刀急攻。

當他采用圈外遊攻的方式以後,苗山四煞果然攻勢頓挫,出手淩亂,反變成挨打的局麵。

陸劍平一著得手,為了速戰速決,拚著消耗體內真力,攻勢益見淩厲,烈日劍遞出一招“烈日炎炎”朝楊風當頭削下。

隻見一輪紅日閃得楊風兩眼昏暈,炙熱的光焰熏得胸口欲窒,在無可閃避的情勢之下,隨身往下一倒,原擬翻身一滾即可避開。

陸劍平驀聞鐵臂金刀一聲長嚎,即知他受傷頗重,不由雙眉一皺,殺念陡起,劍到中途,招改“夕陽西落”劍化萬道金芒,朝楊風當腰橫削過去。

因為去勢過疾,且心切鐵臂金刀陳建泰之傷,楊風身軀尚未倒下,而劍鋒已齊腿削斷,痛得楊風連聲慘嚎,滿地亂滾。

其餘三煞,兄弟連心,紛紛抬手一揚,飛刀從三麵激射出來。

陸劍平連看都來不及看一下,一縱身拔高三丈,躲過來勢,半空裏一運勁,人已落在巴金大佛身前。

陸劍平兩眼圓瞪,朝巴金大佛冷哼一聲道:“以大師在武林中地位,竟也趕盡殺絕,難道不嫌過分!如有興趣,小可再陪你碰上幾招如何?”

巴金大佛惱羞而笑道:“自古強存弱亡,江湖上根本沒有什麼是非道理,唯憑手底下決定曲直,灑家奉命擒賊,自然不擇手段,小子,諒你也難逃出灑家掌下!”

陸劍平朗聲笑道:“真是恬不知恥的禿驢,六根不淨,擄劫少女,藉王府掩蔽身分,混淆聽聞,顛倒事實,江湖不齒敗類,佛門都為你蒙羞,目下真情業已揭露,尚敢大言不慚,隻要一回王府,國法就饒你不得!”

巴金大佛被罵得猙獰的臉孔漲得紅中發紫,更覺難看。

這時一字劍關容一手扶起鐵臂金刀陳建泰,隻見他麵色慘白,氣喘連連,額際汗下如雨。

陸劍平見狀,知道陳建泰受傷頗重,迅速探手入懷,摸出一粒雪蓮,抖手一揚,口中招呼道:“關刑堂接著,先給陳堂主服下運功療傷,自可無妨!”

一字劍關容忙伸手一接,迅速將雪蓮納入鐵臂金刀陳建泰口中,一麵將他扶坐起來,囑他細心運功,自己暫充護法。

陸劍平心裏微感一鬆,驀聞巴金大佛暴喝一聲:“看招!”

話聲甫出,掌勁已先到臨,一股排山勁罡已風卷湧來。

敢情他是出掌後才發聲招呼。

陸劍平正擬回手還攻,而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急忙運起“金剛不動神功”,身軀往斜刺裏一飄,才避過正麵掌力。

饒他神功護體,硬受藏僧這全力一掌,身形也不免被撞退兩步,所幸他飄身得快,讓過正鋒,否則至少也要受重傷。

他微一運功,知道未受內傷,猛喝一聲道:“也接在下一掌!”

掌隨聲出,勁應掌生,他在盛怒之下,這一掌已經運足全力。

但見一團崩山似的狂飆,像暴風雨般卷來,三丈範圍以內的空氣,飛騰激蕩得漫空沸騰。

巴金大佛見來勢威猛無儔,心知對方已出全力,哪敢怠慢,忙凝神一誌,沉肩坐馬,運起全身功勁,吐氣開聲,雙掌朝來勢掹拍過去。

雙方勁罡這一接實,隻聽轟雷也似的震天價響,一條氣柱直衝霄漢,周圍空氣被擠得像爆炸般嘭嘭連響。

藏僧身形一連被震退了七步,胸口一陣起伏,氣血微湧,雖然賴著功力深奧,強行忍住一口鮮血,但原先所受的內傷,卻已漸漸迸發起來。

陸劍平也被這反彈之力震得倒退兩步,心頭微感窒息。

巴金大佛身為一派宗師,何曾受過如此挫折,想不到自己一甲子以上的修為,竟吃虧在這年輕人的手裏,這比叫他死還要難堪,怎不氣得怒氣填膺,恨不得把對方一口氣生吞下去。

隻見他雙目怒張,頭上青筋暴漲,張開血盆大口,雙臂平伸,向前邁進一步,有如一隻鬥敗的獅子,要擇人而噬似的,形態駭人之極。

忽然右手一抬,一團閃光應手而出,疾奔陸劍平身前罩來。

陸劍平知道巴金大佛已經展開血滴子絕技,腳下一用勁,全身一個急旋,閃出一丈以外,哪知閃光隻到中途,便在半空瀉落地上。

原來藏僧傷勢頗重,內力不繼,血滴子施放出來,無法控製由心,所以隻到半途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急瀉而下,但速度也快得驚人。

尚幸如此,否則陸劍平縱使身形再快,也無法逃開這一劫。

陸劍平驚魂甫定,覺得巴金大佛功力深奧莫測,實為一個難惹的人物,是生平僅見的高手,眼看他身受內傷,還要作困獸之鬥,哪敢疏神大意,忙收斂心神,沉著應付。

此時忽由暗影處竄出兩名勁裝的中年人,想揀個便宜的,默不做聲的朝著坐在地上運功療傷的鐵臂金刀陳建泰撲上。

來勢迅捷,手底下頗見功夫。

一字劍關容冷哼一聲,長劍一揮,橫身擋住,遂拚鬥在一起。

若在平時,這兩名中年人,一字劍關容還沒把他們放在心裏,但此刻自己左臂受傷,遞招運轉之間失去靈活,處處反而受製,守多於攻。

一字劍關容因左臂受傷過重,無法運轉,致許多淩厲招式,全部施展不出來,往往招到半途即止,而旋身轉步之間,更見遲鈍,所以二十招一過,全是采取守勢,變成挨打局麵。

矮方朔董超以奇奧身法遊鬥西方盲叟,身形如一團肉球滴溜溜的亂轉,盡力搶招,但不接實,使盲叟沒有緩手的機會。

論功力,二人隻在伯仲之間,但西方盲叟似乎在內力方麵較厚實一些,而矮方朔董超則身法奇幻莫測,互有專長。

西方盲叟吃虧在內腑尚有微傷,功力打了一點折扣,交起手來,反而處處受製於人,無法換氣運起獨特的混元氣功。

三十招左右,矮方朔董超身法愈加快速,嘴裏還不斷地調侃道:“明明可以看到,卻硬冒充五官不全,像這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獨霸中原武林,趕快夾著尾巴返回西域,尚可安度餘年,否則,目前就討不好去!”

“看,這一招‘雙推掌’運用得尚稱靈活,但要再向前三寸才見火候,假瞎子,你還是趁早回去重新再練吧!”

盲叟本來就憋著滿肚子的氣,這時經矮方朔一再揶揄譏誚,他就是涵養再深,也不禁怒火中燒。

他暴喝一聲,雙掌暗運真力,像暴雨般朝矮方朔周身各大穴拍去。

矮方朔董超眼看激計已生效果,心下暗喜,索性隻守不攻,盡在四周如飛的遊走。

轉眼之間,又是五十招過去。

西方盲叟因用力過猛,內傷逐漸引發,眉間隱現汗漬,呼吸也短促起來。

矮方朔董超,交手經曆極豐,眼看機會已至哪肯就此放過,趁著身形閃轉之間,暗中將鴛鴦彈扣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