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去拴子,裏麵還有三分之二的白蘭地酒。鷲尾冷冷一笑,來到十字架旁,他一手托起春日的頭,一邊把白蘭地酒慢慢地倒進了仰向上方的春日的鼻子裏。
當這瓶酒都倒完了的時候,春日被酒的力量刺激醒了。他劇烈地嘔吐起來。
為了躲開春日的嘔吐物,經尾迅速向一旁跳過去。他等著春日完全清醒過來。
春日在掙紮過程中加重了釘在十字架上的皮肉之苦,他不禁失聲慘叫起來。
“怎麼樣,醒過來了!”
鷲尾冷冷地說道。
“混……混蛋,你把我老婆、兒子,女兒都殺死了,還不行?!”
春日在呻吟中說道。
“笑話。可不是我殺死的!因為你們太殘酷了,所以是你們自己殺死了他們!你的部下開槍打仗還差點水平…—而且.是誰殺死了我的老婆?!又是誰把武山當做圈套要收拾掉我?!這個最高責任者,就是你和會長權田!!”
鷲尾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你想殺死我?!”
“如果能殺死,我當然想這樣幹!我要為我老婆江梨子報仇!!”
“如果能?”
瘋了一般的春日,臉上露出了一絲希望的表情。
“對!我的目標是權田!如果你能說一說權田的情況,我馬上就離開這裏,不過,你就得住上半年醫院,否則是好不了的。”
鷲尾說道。
“此話當真?——”
春日一陣狂喜,但又馬上呻吟道。
“胡說,我不信!等我一說完,你就會殺死我的!”
“這樣下結論太早了,不過,如果你不想說,我也要殺死你!”
說著,鷲尾就用匕首一下子切斷了春日還腫脹著的右手食指。
“別、住手……我說……你想問什麼?”春日終於屈服了。“還沒有發現那些關東會的秘密磁帶嗎?”鷲尾問道。“你……你自己還不知道嗎?太驚奇了。聽武山講,我們才知道,你還沒有完全從喪失的記憶中回恢複過來,早知道這樣……”“我問你磁帶?”“還沒有找到。會裏還沒有找到那些磁帶。”“……”“我們認為,如果到了山野組可就不得了了。我們在山野組的眼線說,好象山野組也並沒有弄到呢!”
春日答道。
“說起山野組,我倒回憶起來,關東會把山野組弄成了一個圈套,造成和我互相交火的場麵,我用山野組的手槍把他們都幹掉了,但我也讓人打中了頭部負了重傷。因此我才喪失了記憶。但又是誰認為我在當關東會的死刑執行人時),解和掌握了大量關東會的秘密,而要千方百計地置我於死地的呢?!”
鷲尾問道。“當然是會長。”“你是說這與你沒有關係?!”“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沒有製止會長而已。”“好!那麼,被我用手槍打死的山野組,隨後沒有報複關東會嗎?”
“這個山野組好象和關東會的人攙和在了一起,而且也沒有抓住你是關東會成員的證據,因為死刑執行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你又是會裏的第1號死刑執行人,所以你的身份除了我、會長和會裏的最高級幹部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
“……”
“尤其是山野組的人也沒有抓住你是會裏的死刑執行人的證據,但的確給會裏施加了壓力。當時的首相江藤先生便動用了警察,說要用武力摧毀山野組的勢力,但關東會便借機收容了山野組總部在神戶的組員、兼並了山野組。”
春日痛苦地呻吟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麼,會長權田這個混蛋,還呆在他的窩裏嗎?”
鷲尾痛恨地問道。
“你死這條心吧!在抓住你,並弄到那些磁帶之前,權田是不打算從那兒出來的……不過,你已經不是人了,你已經成了一隻惡魔。……今天夜裏的事件,無論誰都認為或是把你抓住了,或是被亂搶打死了……好了,我不再說這些活了。現在的事精已經結束了。咱們再回到關東會這個話題上來,如果象你這樣的勇士回到了關東會,掃平山野組就不費吹灰之力了,我以副會長的名義發誓,你會得到每月500萬日元,每次完成任務的獎金是1千萬日元。請相信我!如果象你這種幹法,關東會遲早會垮掉的。所以,會長會同意我的這個意見,當然,如果他反對的話,我會去說服他。我犧牲了全家性命為了保存這個會,而且我還掌握著關東會的大部份戰鬥力量。”
“一個月500萬,太便宜了吧?”
“那、一個月一千萬元也行!”
“你先說說我在擔當死刑執行人時殺死的政治家和實業家的名字吧!就是與江藤和關東會過去的敵對關係的人!”
鷲尾冷冷地問道。
春日回答了。
以江藤內閣的員大反對派領導人,前國務大臣河本為首的共30個人左右,都是要求鷲尾暗殺的。除此之外,不但還暗殺了關東會的叛逆者,還有專門揭露江藤和關東會的醜聞,發表激烈的反對言論的10來名新聞記者。這些人,有的是直接槍殺,有的是製造某種事故而被殺害的。
“——求求你了!不管你說什麼你還沒有恢複記憶,我也不信。你把我和那些材料一塊送回到關東會嗎?如果我活著,我一定答應給你10億酬金,如果帶來磁帶,就再加10億,共20億日元?”
春日呻吟著拚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