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峽穀中,一支隊伍行走在其中。除了帶頭那個披著黑鬥篷的人。其餘的每個人都帶著同式的輕機槍,一身裝備,全副武裝。
峽穀的兩邊都是峭壁,無法攀爬,底部沿著山壁的地方長滿了青黑色的藤蔓,亂石疊嶂,石頭上到處是綠色的青苔,非常難走。在峭壁下直接抬頭,會發現地勢極端壯觀,就像一座巨大的山岩被一把利劍劈了一下,中間形成了一條細小的裂縫,因為山岩地勢極高,放眼望去,隻能看到一條極細的光線,這就是“一線天”。
這支隊伍走的很安靜,沒有一個人談笑風生,甚至連簡單的指令語言也沒有。死一般的寂靜。
這裏的光線很暗,隊伍中有一半以上的人打著手電。但他們隻照著前麵的路,誰也不四處掃視。
峽穀內的霧氣很奇怪,全都沉在底部,抬頭能看見頂端的一條銀線,然而在穀底,霧氣非常的重,伸手在空氣中攪動一下,手上便濕潤了。真皮的軍衣上覆滿了大大小小的水珠,有些隨著身體的震動滾落下來。即便是十數隻強光狼眼,也無法穿透十米開外的濃霧。進入峽穀不過半個時辰,一個個卻像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
突然,帶頭的那個鬥篷人停了下來,隱在衣袖中的手抬了起來,打了個手勢。那手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卻蒼白的有些可怕,像一隻死人的手。
所有人看到這個手勢,動作整齊的端起槍,端槍發出的聲音一致的如同電腦操控的機械。整個隊伍依舊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隻是遵循那鬥篷人的命令,他們對這個鬥篷人,不僅僅隻是忌憚。
闊大的鬥篷帽將這人的整張臉都隱沒在陰影裏。若不是鬥篷下的那雙軍靴,幾乎叫人以為隻是空氣在撐著這件鬥篷。
在強光照射下的濃霧中,一個人影若隱若現。在濃霧中看不真切,那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就攔在路中央。從那人影的坐姿上看似乎是個女人。
鬥篷人緩緩抬起兩隻手,褪去了闊大的鬥篷帽。這人的臉上戴著一副“W”形的貼麵全包墨鏡,將整個上半張臉都遮住,隻留下了嘴唇和下顎,露出來的部分皮膚慘白慘白的,但能勉強看出這人是個女子,且年齡不會太大。墨鏡架上還有幾個微型的按鈕,這人伸手一按,整個鏡麵開始變紅。
封邪從腰間抽出一把七八寸長的小型衝鋒槍,抬手就是一梭子。這一梭子全打在那石頭上坐著的女人身上,其中一發子彈正中那女人的頭上。
軲轆一下,那女人的腦袋竟然滾了下來。與此同時那女人的身體瞬間四分五裂,從她衣服裏衝出數團長毛的東西,那衣服一下子空癟在石頭上,泛著暗黃的骨頭散了一地。幾隻長得像小狐狸一樣的東西瞬間竄到封邪的身前,其中一隻直撲她麵門。
封邪如閃電般的出手,從身後拔出一把青銅劍,一劍刺了過去,那劍刺的分毫不差,直接貫穿了那撲過來的小狐狸的喉嚨。其餘幾隻立刻跳回巨石邊,不再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