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8日,外麵的天陰沉沉的。伴隨著刺骨的寒風,灰蒙蒙的天空上飄起了漫天的雪花。不一會兒,路麵上已經鋪滿了薄薄的一層雪白。雖說如此,惡劣的天氣並沒能阻止遊子們歸家的腳步。銀色的雪白上麵,點綴上了一行行的兩片花瓣般的腳印。可能是造物主認為自己畫得不夠完美,總是一次次的把花瓣抹去,然後再重新印上,周而複始反反複複。
平城是全國重要的交通樞紐之一,很多旅客都選擇平城火車站做為換車站點。此時正值春運高峰期間,火車站裏的人熙熙攘攘,十分的擁擠。售票大廳裏的各個售票窗口前,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排頭看不到排尾。排在5號窗口的隊伍裏有一個年輕人,30歲左右,身材不高,一米六九左右,很瘦斯斯文文的,五官端正,麵相俊秀。身穿一件藍色羽絨服,衣服上的帽子沒有戴在腦後放著。沒拿行李背著一個雙肩背包,耳朵上掛著一對耳機。
這個年輕人叫薑月明,30歲,一九八零年生人。他就是一個遠方歸家的遊子,剛從北京到平城的火車上下來,選擇平城做換乘站點回老家陽州。陽州並不是沒有從北京直達的火車,但是因為行車時間和車票難買的原因,薑月明選擇了換乘的方式回家。
薑月明已經在這裏已經排了很久了,前麵的隊伍行進的速度很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因為春運期間,買票的人多,因買票而產生的事也多。站在薑月明前麵的,是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兒。沒有拿行李,隻有一個黑色的真皮挎包,在右手挎著。好像也是一個人,沒有和別人說話,隻是默默的跟著前麵的隊伍緩緩前行。薑月明呼吸間能聞道從前麵飄來淡淡的清香,但絕對不是香水的味道。這女孩兒身材很高,應該和薑月明差不多,不過穿著高跟鞋,顯得比薑月明還要高一點。這女孩兒的羽絨服上的帽子,沒有像薑月明那樣放下來,而是戴起來把頭遮住,從後麵根本看不清長相是什麼樣子。弄得薑月明心裏癢癢的,總想是不是要假裝走到前麵轉一下,偷瞄一眼,看她到底是長得什麼樣。不過看看這長長的隊伍,他如果走到窗口前要很遠,那樣可能會失去現在的位置。如果不走遠,觀察人家女孩兒長相的意圖就太明顯了。他最後選擇了等待。
正在薑月明出神的時候,後麵的人群,不知道因為什麼發生了一片混亂。弄得長長的隊伍發生了一次擁擠。薑月明也難免受到了波及,他的身體和前麵的女孩兒發生了一次短暫的接觸。那個女孩回頭了,薑月明終於第一次看見了她的臉。
這女孩兒的皮膚很好,而且不像經常用化妝品的樣子,隻化了淡妝。明目秀眉、唇紅齒白、一對精致美觀的耳朵。長得清新脫俗,明豔動人。
“實在是對不起,後麵的人可能出了點問題,所以向前擠了一下,讓我撞到你了,真的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沒關係。看你說的,就這了輕輕的撞一下能出什麼事。我又不是泥做的人,一撞就散了。”說話間兩個人互相的對視了一下。然後這女孩兒就不在說話轉過身去。
經過剛才的短暫對視,薑月明看得出,這個女孩兒性格很開朗,對自己也沒有反感,看她也是一個人來買票。於是就鼓起勇氣,對前麵這個美女開始搭訕。
“今天的人可真多,看前麵排了那麼多人,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們才能買到車票。”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那美麗的女孩兒回頭,看了看薑月明。
“是啊,你站了這麼久,累了嗎?我看你的鞋跟很高,站久了會很不舒服吧。”
“沒事,又不是第一回穿這種鞋。不過這人這麼多,還不知道排到什麼時候,對了,你去哪兒?”
“我去陽州,你呢,美女。”
“我也是去陽州。你到陽州幹什麼?”
“我是陽州人,這次是回家過年。你呢?”
“我不是陽州人,不過我在陽州工作,這次是來平城出差辦點事。看來我們是同路人,路上你得照應我。”
“那是當然,能夠和你這樣的美女同行,我榮幸之極。”
“不錯嘴挺甜的,本姑娘看好你。”那女孩兒微微一笑,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更顯動人。
就這樣在排隊的時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了起來。因為是陌生人,兩個人誰也沒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隻是天南海北的聊著。薑月明講起了這些在外麵經曆的奇聞趣事,偶爾講個小笑話,逗得這女孩一陣陣的發笑。薑月明看到女孩兒笑的樣子,心情很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