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祭鬼(1 / 2)

初夏的夜還留有一絲涼爽,老姚的背上卻早已被汗水浸透。

老姚停下車子,前麵的人卻也停下來了。老姚不由得心裏一陣陣的發毛,胳膊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別是真碰到那種東西了吧。老姚越想越像,越想越怕。公社裏就一輛自行車,被自己給騎出來了。這人騎的車子是哪來的?

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一般都會有兩種反映。比如看恐怖電影的時候會發笑,好像是在看喜劇電影。其實著隻是身體自動釋放心裏恐懼的一種方法而已。而有的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暴怒,這也是釋放壓力的一種習慣。

老姚明顯屬於第二種,他罵了一聲,然後騎上車子就朝前麵的人撞了過去。誰知那人也騎上車子往前跑了。兩人相聚有十幾米,在月色下能看出那人的身量,很明顯比老姚高了一頭多。

老姚騎著車想著,邊想邊罵,越罵越怕。月光漸漸的被一朵雲彩擋住了,天色越來越暗。老姚出了一身的汗,恐懼卻並未隨著毛孔排泄出去。

極端的恐懼促使老姚再一次的停了下來。夜越發的靜了,初夏的蟲鳴蛙叫聲慢慢的弱了下來,直到歸於平靜。

老姚站在那,一直盯著前麵隻能模糊看到一個輪廓的人影。這時候,老姚開始絕望了。卵死鳥朝天,拚了。

他把自行車往小路邊上的水渠一扔,雙手握拳,閉上眼睛。使勁的往前衝。

隻聽見風在耳邊呼呼的作響。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老姚累了,很累。累到再也提不起腳步了。

睜開眼睛一看,前麵幾步路的功夫就是自己家的大門了。仿佛快要死了一般,放下心中包袱的老姚慢慢的坐在地上。

老姚最後總算是平安到家了,公社的自行車是老姚的父親和舅爺一起去抬回來的,整個都快摔散架了。

事後老姚給他舅爺講了這個詭異的事情,舅爺告訴他他碰到的確實是個鬼,這種鬼在當地叫做夜遊神,這是有髒東西想要害老姚,夜遊神就站在老姚的前麵擋住他。

所以說,人分賢良,鬼分好壞。這樣是事情老姚後來又碰到過一次。

後來老姚尋思著,這萬一哪天夜遊神打個瞌睡,再碰到鬼怎麼辦,那不死翹翹了。

於是老姚在結婚後就拜了舅爺為師,學習一些風水玄學。隻為遇見不幹淨的東西時能有點自保之力。

跟著舅爺學了兩年有餘,倒是學了幾招半吊子,管不管用也不好說。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知道了他是學會說鬼話的了。

這年的冬天是在北京過的年,記得雪下的很大,隻一晚上就已經淹沒了膝蓋。

老姚的兒子來了,我隻能說我恨他。老姚叫他的兒子小**,每次提起這個名字,我都會止不住的笑。

小**很賤,當然,還有他那無良的父親。賤到什麼地步呢?

有一天我剛吃完飯,就看到老姚嘴角抽搐的看著我,小**更過分,笑的在地上直打滾,那麼冷的天怎麼沒把他凍死。

問老姚笑什麼,他也不說,後來有個工友悄悄的告訴我,老姚的兒子把尿尿進我做飯的醋瓶子裏了。我吃完也沒發現不對勁,大家都不敢跟我說,怕我發飆。

其實我也是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但還是忍住了,因為我是肯定打不過老姚的。總不能自討苦吃吧。

我隻是在尋思著,哪天不幹了,把小**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