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蘭見林江竟然有徒手撕裂仙族千夫長法器的力量,不由紅塵微張,甚是不解,片刻後石蘭心中滿是苦澀。
她原本還以為自己與如今的林江實力不相上下,而現在看來,卻是他把林江想的太簡單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間,石蘭輕輕掙脫林江的臂膀,柔若無骨的身軀再度恢複了平時應有的堅韌,加上身染鮮血,更添幾分巾幗英氣,俊秀明豔,如盛開在戰場之上的染血幽蘭,令林江頓覺驚豔。
許是剛才的一瞬間的心緒勃發,石蘭臉頰之上還有微微紅暈,更沾著幾點淚珠,若梨花帶雨,海棠沾露,煞是好看,令林江不由的看呆了。
雖然他知道,此時在戰場之中,不合時宜,但卻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才收回目光。
“林江小心……”
就在此時,石蘭突然驚呼出聲。
林江瞬間收回心緒,頓覺耳邊風聲呼呼,眉目一豎,身上頓時煞氣暴漲,手中斷槍舉槍橫掃,擋住了來者的襲擊。
那人出手刁鑽,時機把握極準,殺意高漲,明擺著是要林江的命。
林江自不客氣,提槍殺將過去,他雖然遭受了一波攻擊,但傷勢並不是很重,一旦殺將開來,威力並不會有多大折扣。
待林江看清來人,頓時雙目圓瞪若銅鈴,怒氣衝衝,蔓延的不可思議的吼道:“白鳳?竟然是你?”
他想不到白鳳竟然會如此的不識大體,仙、人兩族仇殺在此,無數族人浴血奮戰,而白鳳這個千夫長,乃是人族一大戰力,此刻卻將屠刀舉向了自己的族人。
“哼!林江你殺了我幼弟,我說過要你償命。今日反正大家都要死在這裏,殺不殺異族有何兩樣?我便先未我幼弟報了此血仇,再作區處。”
白鳳此刻也是身上多次受傷,一身月白長袍也被多處割裂,大半染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賤人!你怎敢如此不識大體,將刀兵舉向族人?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滿目皆是異族,遍地盡是仇敵,你怎得如此迂腐可惡?不殺仇敵而殺袍澤,違反人族軍令,當梟首也。”
石蘭突然大怒,一步跨出,大罵白鳳,怒目束眉,如同發怒的雌豹一般。
“任憑,你們怎說,這血仇必定要報!”白鳳不為所動,再次殺將過來。
石蘭欲上前迎戰,被林江拉下,林江持槍而上,厲聲喝道:“賤人!你與白羽一般,皆乃自私自利,心胸狹隘之輩。白羽貪圖吾手上戰槍,欲貪墨之,因此被我打退,卻心生怨念,甘願身為血族走狗,不惜身死也欲要困殺與我。”
“之前我沒有說出,已是給其留足了臉麵,如今爾竟然如此不識好歹,將白羽之死緣由強加於我頭上,輒敢如此刀兵相加耳?你竟如此不識大體、不顧種族之義,向袍澤、族人出手,爾乃大奸大惡之輩、無情無義之徒,背叛族人,乃是異族幫凶,罪當梟首也!”
林江口誅筆伐,隻罵的那白鳳啞口無言,不過,那白鳳心智卻依舊不曾動搖,動作仍就犀利,一看便知是心智堅毅之輩,我行我素,並非一時糊塗也。
得知如此,林江便不在留手,將一腔怒火傾泄而出,十餘招便敗敵,將白鳳打的鼻青臉腫,昏厥當場。
另一邊,石中天始終沒有找到必殺黃宇的機會,還沒有來得及自爆。
“仙族狗賊,安敢在吾人界大地逞凶,殺吾族人?給吾死來,長劍慢慢,萬木當春。枯木逢春劍,春來發幾枝。”
此刻隻聽得一聲道喝,緊著乃是一首劍歌,直唱的蕩氣回腸,義憤填膺。
歌未落,來人已至,此人乃是以身著丹青色錦袍的青年,看上去二十出頭,長袍翻飛,腳踏天馬禦風而來,說不出的瀟灑俊秀,說不出的一番風範。
隻是此青年腳下所踩的乃是一匹二星天馬踏空駒,較之石中天的一星萬裏駒,越發的高大神駿,龍馬精神,神異非凡。尤其是眉心兩顆黃燦燦的荒星波光流轉,天馬本源之力彌漫,凝聚成黃霞纏繞。
天馬駕馭極速,天翅一震,裹挾風雷,垂下風刃、雷火無數,若一架轟炸機一般襲來,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仙族遭殃。
天馬背上騎士氣息浩然,比天際交戰的兩名萬夫長還要強盛的多,手中一把看不真切的長劍挽出幾朵劍花,若偏偏劍舞一般。
那黃宇見來人乃是人族萬夫長,大驚失色,顧不得石中天,顧不得下首數千仙族,拔腿便跑。
“哼,區區築基小成也想妄想在吾手下逃脫麼?枯木逢春劍,萬木飛葉!”
那青年一聲道喝,一劍掃出,下首荒林萬木隨同其舞動,無數綠葉飛將而出,若翩翩蝴蝶一般,將黃宇包圍在其中。
翩翩舞動間,則暗含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