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忌’大人?原來這就是那血族惡賊的名字!”林江眼神一寒,對於“白羽”口中的稱呼,感到一陣厭惡。
“白羽,你還真是奴性深重!我人族男兒傲骨嶙峋,意誌錚錚,即便是被血族衍化為異族也實屬身不由己,血脈衍變、意誌被囚,不得已而為違心之事耳!”
林江刀眉一橫,嗤道:“而你呢!卻甘心為異族驅使,寧願為異族走狗耳,羞也不羞,愧也不愧?你父族當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你有辱人族血脈、有辱人族武者的身份耳,天地當誅,人族共棄之。”
他呼吸都略有些沉重,口誅筆伐,字字誅心,顯然心中怒火旺盛,不吐不快。
林江精神意誌修為普通境高等,自然能夠看得出“白羽”與其他人比起來,意誌尚未被剝奪,乃是其本性耳。
而他卻以血族自持,口稱血族為“大人”此乃對人族血脈的摒棄,不僅是血脈自身的演變,更是精神意誌之上的摒棄,以無可救藥。
“白羽”聽罷,猙獰如厲鬼的臉上,冷笑更勝,兩寸長的細長獠牙錚錚冰寒,透著股股森寒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其血色蛇瞳眼底,亦有一絲掙紮和愧疚之色,不過更多的卻是憤怒和惱羞成怒,顯然是被林江說到了痛楚,碰觸到了心底最深沉的痛處。
“桀桀……任你巧舌如簧又如何?我早就發過誓,你賜予我的羞辱和痛苦,我要加倍償還給你。無論采取什麼樣的手段也要達到!”
“白羽”冷笑回答,盡顯瘋狂與偏執:“我的確沒有被血忌大人掌控精神意誌,因為,我就是要以我自己的意誌複仇。你不是看不起我麼,待我將你打個半死,再種下‘血忌’大人賜予的衍血符將你也化為其血脈後裔,看你如何再囂張,如何斥責與我?如何大義凜然?”
林江冷喝一聲,眼底盡是不屑,道:“‘白羽’你的主人麼有告訴你這個狗腿子他演化異族的手段,對我不起作用麼?還有,不要以為你委身成為異族的走狗,得到了一點兒狗食一般的賞賜,就能夠與我較量了!手下敗將耳,而今你乃是異族狗賊,身負我青石部族血仇,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來,受死!”
林江張狂一喝,先發製人,右手虛張,戰氣引渡,五鈞重戰槍便出現在手掌之中。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戰氣吞吐五尺槍氣,有清越的錚錚顫音響起,若龍吟似虎吼。
在林江手中如騰龍翻海,若猛虎震林,端的威風赫赫,霎時間寒芒點點,槍影如織,攏出百般殺機、千翻殺招呼嘯而至。
而那“白羽”自身演化為血族後裔,得到了血族的上次,血脈演變,可借此施展一部分血族秘術,更有血族血脈對肉身的強化也是凜然不懼。
他一雙肉掌之上指抓如鋼澆鐵鑄,揮動間烈風相隨,勁氣暗吐,鋒利之極,與林江手中戰槍交擊,一時間“叮叮當當”的金鐵交擊之聲若雨打芭蕉一般密集,竟不落下風。
雙方一刹那間便交手了十餘招,速度之快,尋常人肉眼難以辨認其形。
唯有一點點炸裂的火光,突然爆裂開來,綻放出絢爛的光彩,映照的兩人臉龐各異,神色不同。
一個是刀眉深鎖,一本正經,臉若寒霜上掛,眉宇間頗具威勢崢嶸,若荒龍幼子一般以力壓人,槍槍橫擊,大開大合,力量無匹,若狂濤駭浪,一浪高過一浪,滾滾不息,盡數殺招。
一個是麵目猙獰,獠牙屠戮,血睛如銅鈴,蛇瞳吞吐血芒。丈二之軀,閃轉騰挪,十分的靈巧,一雙利爪翻飛間獰惡血氣纏繞,盡數招架,攻多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