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的冷空氣侵襲著大地,街上的行人都穿著厚厚的衣物來抵禦寒冷,仿佛寒冷是收割熱量的魔鬼,人人都爭先恐後的逃竄。
大街上有車的開車,車裏開著空調,很是溫暖。沒有車的就埋著頭奔走,行走的速度快了,身體也就熱了。各自,都有各自的方法。
不過,他們就算方法再怎麼先進,都隻有一個共同目的,就是各自為了理想奔波著。
華霜是一家服裝公司的職員,近幾年業績非常不錯,深受老總喜愛,工資蹭蹭上漲,所以車子房子都買了。
他也是一個為了理想而奔波的普通青年。此時正開著車行駛在去往出差的路上,車,也不是什麼好車,但外形華霜很喜歡,流線形的曲線有種超脫自然約束的美。車裏放著時下最流行的傷感音樂,華霜一邊聽著還一邊搖頭晃腦,似乎很是享受。
出差的路程不遠,就在隔壁兩個城市,那裏非常的繁華。中途經過的那一個城市,華霜去過,不過再沒想去,那裏非常窮,跟目的地簡直是天壤之別,不過這次,為了調查市場,隻好再去一次。
開著車,看著車窗外草地上幾個玩耍的孩童,心中有些悵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自己是個孤兒,從沒見過自己的父母,隻聽得孤兒院老媽媽說自己是在火車站被扔下的,後來被好心人送到孤兒院。
在孤兒院學習,一直都沒有人收養他。其實每個人看到他都是一陣眼睛發亮,因為華霜的長相異常俊美,一切都是因為他太冷漠,不愛講話,而且總是將想要領養他的人氣的半死,最後想領養他的人就都搖搖頭失望的走了。
出來之後,因為是孤兒,學習又不認真,所以沒好學曆,找工作不好找,最後找到這家服裝公司,老板很開明,而且華霜的形象又好,所以一開始就當了業務員。剛開始業績低的可怕,經過不斷地努力鍛煉,從失敗中改進缺點,才混到今天這個樣子。
“哎。”歎了口氣。不再想那些令自己傷心的過往,華霜繼續開著車,傷感的音樂很動情,勾住華霜的思維,令他絲毫沒有注意自己車的屁股後麵,始終不近不遠的跟著一部破舊的麵包車。
“洪哥,咱們什麼時候搞這小子?”華霜的車後麵,那部破舊的麵包車裏,坐在副駕駛坐的一個染著一頭黃毛,戴著藍色鏡框眼鏡的青年叼著煙對後座的人說道。
被叫洪哥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人,微眯著雙眼,斜斜的看向那個黃毛,吐了個渾濁的煙圈。微微一笑,緩緩說道:“阿黃,現在咱們不能急,要等。等那小子到地方,然後再動手,都說你多少次了。”說完嘶的一聲,用力的吸了一口煙,似乎很是享受。
“恩,還是洪哥有耐性。”叫阿黃的那個黃毛諂媚的點了點頭,手還來回搓了幾下,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什麼。
忽然,麵包車劇烈地晃了一下,黃毛的頭剛好撞到了車前台,發出崩的一聲響。後座的洪哥也狠狠地前傾了一下,還好用手撐住了前車坐。
“你妹的!搞P呢?”黃毛揉了揉額頭,用力得一巴掌就拍上司機的頭。
司機長的胖胖的,顯得很老實,理了個平頭。被拍了一巴掌,顯然也很氣憤,不過看到黃毛放在座位旁明晃晃的砍刀,就算生氣也隻能忍著,有些鬱悶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前麵過來一隻狗,急刹了一下!”
“一條狗?壓過去不行嗎?算了算了,好好開車吧!”黃毛似是無趣擺了擺手,又揉了揉頭,暗道晦氣。
話說此時的華霜依舊悠閑地開著車,腦中仍然回想著兒時的點點滴滴,看了看車前台擺著的那瓶香水,香水上是一個精致的照片架,照片中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正甜甜的笑著。
那是自己曾經最好的玩伴啊!不知道她現在還好嗎?病怎麼樣了?華霜的心有些沉重。她,是孤兒院裏華霜唯一一個朋友。那個女孩聰明又伶俐,長得也煞是可愛,壓根就沒人知道為什麼會在孤兒院,孤兒院老媽媽隻說是一個老頭子送來的。女孩很討人喜歡,連老媽媽都有收她做女兒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