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警方懸賞變態殺人狂,整整六十萬!

我提供線索,舉報了我弟。

線索成立,六十萬到手。

可是很快,我弟死了,又多了一個謎團。

我再次來到警察局,假裝緊張地說道:「如果我能舉報殺死我弟弟的罪犯,是不是還有六十萬?」

這一次,警察看向我:「你怎麼知道,你弟是被殺的?」

我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嘴角卻帶著笑——現在才懷疑我,是不是有點晚了?

(1)

地震發生的時候,我被媽媽反鎖在了臥室。

我在屋裏叫得撕心裂肺。

她在屋外拉著弟弟的手:「拿好我們的存折,和你的遊戲機!」

在她眼裏,我的命還沒有弟弟的遊戲機和錢重要。

地震沒有把樓震塌,但我媽在我心裏的形象徹底塌了。

就算她平常偏愛弟弟,但我從來沒想過她想讓我死。

在劇烈的震動中,我環抱雙膝躲在床下,淚水順著眼角一滴一滴落下。

腦海中,全是媽媽這些年對我的虐待和嘲諷。

墻角的那隻拖把,不是用來拖地的。

我知道它抽在身上的感覺,連同五髒六腑都跟著抽痛!

在家裏,這樣的拖把桿每個屋子都有一個,以保證媽媽想動手的時候不用跑太多路。

每天早上五點,我要起床做好早餐、洗衣服。

冬天甚至不允許燒熱水,因為費電。

冰冷的水泡著手,裂開後會有淡色的血流在水盆裏。

這時候如果不快點換掉水,把弟弟的衣服染上色,後果不堪設想。

弟弟說的一切就是聖旨,不能有一點忤逆。即便那小子就是個混蛋,昨天甚至還想掀我的裙子給他兄弟看。

從我過了十六歲,在法律上不是童工開始。

所有周末,我都要去附近的市場打工,賺來的工資也要上交。

因為這個,即便我考上了需要住宿的重點中學,媽媽也沒有讓我去。最後隻去了走讀的普通高中。就因為這個離家近,不耽誤我平時打工掙錢。

在這個單親家庭的三口之家,我就像是被撿來的牲口。

隻不過就算是隻被撿來的狗,偶爾還會被表揚呢。

我卻每天麵對的都是媽媽的冷嘲熱諷:「才十八歲,就一臉賤種樣,也不知道像誰。」

(2)

地震很快過去。

當房門被打開,媽媽見我毫發無傷地站在屋子裏:「方雨惜,你命真是大啊。」

那雙倒立的三角眼裏,帶著一絲厭惡。

我和她長得一點也不像。

她三角眼、黑皮膚,一口整齊不一的黑牙,發怒的時候就像是個地獄出來的夜叉。

而我,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眼睛和嘴唇都很漂亮,從小到大都有不少男孩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