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摯友啊。”
沒有過多的言語,淳樸的話語如丹燕的舉動一樣。她敞開雙手,將我擁抱在懷裏。
這一刻,充盈眼眶,踴躍不止的淚水,叫我看不清周遭的一切。沒有理會自己所處的處境,也沒有在意誰看向我的眼神,不受控製的眼淚,就這樣的泛濫的衝刷著臉頰。再也不想要去違背自己的內心,迫使自己堅強麵對這些。
我不管自己到底是誰,也不管自己是否懷有身為男性的尊嚴。我將之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拋棄在了腦後。我要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拚命的哭泣著,努力的大哭著,不顧及一切的慟哭著。
向發生在過去的所有一切,做最後的告別,並用這晶瑩的淚水去洗刷過去的罪惡。
傍晚的三海市,景色仍叫人驚歎的綺麗,恬靜般的綺麗。
即使,每一天都走在這座城市裏,雙眼目視到的景象,還是會隨著時間的摩挲,正一點點的產生變化。比如,臨春橋邊興起的六棟高樓大廈,車道狹窄的新風橋,以及被陳舊的中亞酒店……
看似沒有任何變化的每一天,實際上還是有說不出來的變化。或許,不管是任何事物,都在跟隨著時光奔跑中。不知何時鬆懈下來的心,看待著這些平凡的變化時,有一種談述不出來的興奮。抑揚高昂的情緒,總能將看見的映入眼簾。
那怕是一輛不經意路過的車輛,抑或是一朵不起眼的野花,甚至是沒有過多裝飾的天空。光是目視著,看待著,仰望著,我都能為此感到開心。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感興趣,什麼都深深喜愛的那樣。
翻轉過身軀,依靠在商業街的十字路口護欄處,我顯得十分懶散的依靠在其之上。用著且是等待著誰出現的眼神望視著周遭。說起來,自己並不覺得這樣的等候很漫長,隻是很享受這樣在等候著誰的感覺。
突然間,從人群流中出現的友人,有些羞澀的將雙手依放在身後,向著我這邊走來。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穿著有些變化,上身是襯衣,下身是圍裙,整個搭配就像是某家的大小姐一樣。
要是不了解她的人,倒是會被她的外表給迷惑,誤會她就是文靜般的女生了。可是,認識她的我,很是清楚這一點,無論怎麼聯想她都不可能和文靜有關係。十足的說法,她就是一個叫人頭疼的女生。
“冰葉,晚上好。”
“丹燕,晚上好。”
“怎麼,你一臉不情願的打招呼方式,難道是因為我?”
“有可能。”
剛見麵就從我表情裏看出一點什麼端倪的她,自然是毫不留情的說出這般直接的話。為了不辜負她這樣的心情,我也很是坦率的回答了她。然而,叫她沒想到的是我會理直氣壯回答她的話,下意識有些鬱悶的她,撅嘴說道。
“哼,冰葉還是那樣叫人討厭。”
“你覺得被你討厭的人還少嗎?”
“什麼啊!別說的我好像很難相處的樣子。”
“事實上就是十分難相處。”
“啊,啊,難相處啦。”
像這樣與丹燕的爭執,感覺很久沒有發生過了。出於單純的想法,我隻是想找回之前那種關係的紐帶。可是,與我想法不同的丹燕,哀歎向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