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好大的威風!居然敢逼我傅珒年的妻子嫁與他人。”傅珒年沉冷的聲音驟然在門口響起。
江岸然渾身一震,僵硬地轉過頭,隻見楊宴正推著傅珒年走進來。
傅珒年冰冷的目光如同閃著寒光的利刃,直插江岸然的心髒。
江岸然忍不住腿肚子一陣打顫,後背發涼。
傅珒年會在這種時候出現,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傅爺,你要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害我、我們都沒有什麼準備。”江岸然忍不住額頭上直冒冷汗、舌頭打結,但還不忘露出討好的笑容。
與剛才對著江念大喊大叫的神態判若兩人。
虞薇珊看著丈夫卑躬屈膝的樣子,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厭惡。
突然之間,她開始懷疑自己當年怎麼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虞薇珊是獨生女,是虞家的掌上明珠,從小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而江岸然隻是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窮小子,什麼都沒有。
要不是虞薇珊執意要嫁給江岸然,虞家二老根本不可能瞧得上江岸然。
看在江岸然有一個市狀元光環的份上,虞家二老同意讓江岸然以入贅的形式娶女兒。
他們本以為江岸然再不濟有個聰明的頭腦,可以幫虞家把公司經營得越來越好,還能給虞家的後代提供好基因。
哪成想虞氏現在一天不如一天,虞薇珊也跟著要看別人的臉色。
“我若是提前通知,怎麼會看到,我傅珒年的妻子居然會被人這麼欺負!”傅珒年坐在輪椅上,睥睨著江岸然,如同一個高高在上、執掌一方的王,不怒自威。
“傅爺誤會了,小念可是我女兒,我怎麼會欺負我的女兒?剛才我隻不過是沒控製好情緒,不小心把話說重了。”江岸然打著哈哈解釋。
傅珒年沒有理會江岸然,而是心疼地看向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江念,柔聲道:“念念,過來。”
他知道江家人一直對江念不怎麼好,但沒想到這麼不好。
傅珒年突然有些後悔,後悔沒有早點鼓起勇氣把江念搶走。
江念走到傅珒年身邊,傅珒年伸出溫暖的大掌牽過她微涼的小手,“別怕,有我在,沒有人再敢欺負你。”
江念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暖流包裹住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安感充滿她的心腔。
這種感受,就好像一顆漂泊很久的心終於找到了屬於它的故鄉。
她不用再孤身奮戰,因為傅珒年會永遠站在她的身邊,為她抵擋所有迎麵而來的刀光劍影。
傅珒年眸光冰冷地掃向客廳裏的每一個人,“看來我有必要再向某些人強調一遍。”
“江念是我傅珒年的妻子,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隻要我傅珒年活著,就絕不允許任何人來欺負我的妻子。”
傅珒年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帶著重如萬鈞的壓迫感。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威懾氣息,壓得在場的人都有些喘不過氣。
客廳裏靜默了好一會兒。
陸老爺子老謀深算的眼睛眯了眯,開口道:“傅先生,就算小念已經同你領結婚證,但她和我陸家有婚約在先,而且我們陸家還沒同意解除這門婚事。”
“沒同意?陸老爺子但凡還要點老臉,都不會這麼大言不慚。”傅珒年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弧度,目光冷得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