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兒想起那些關於傅珒年手段有多殘忍的傳聞,不禁一陣膽寒腿軟。
她無助地環顧四周,發現再也沒有人可以幫她。
江可兒不得不咽下心中的不甘,對江念聲若蚊呐道:“對、對不起。”
江念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對不起。”江可兒掐緊了手心,把音量稍微提高了一點。
江念戲謔地看著她,“大聲點,你是要斷氣了嗎?”
江可兒氣得想吐血,可觸碰到傅珒年那雙冰冷的眸子時,她的氣焰就滅了下去。
她閉上眼睛,恨恨地咬了咬牙,大聲道:“對不起!”
江念看了眼時間,“行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她當然知道江可兒並不是真心實意的道歉,但現在還不是清算的時候。
江可兒現在做的事,走法律程序頂格也就判個幾年。
有句話說得好,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她暫時先放了江可兒,然後再讓江可兒自己一步步走向自取滅亡、再也無法翻身的深淵。
江念抬眼看向江家人和陸庭深,“你們都可以滾了。”
江家人灰頭土臉地離開了派出所。
陸庭深卻沒有和江家人一起離開,他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抬腳朝的江念方向走去。
傅珒年清冷的鳳眸暗了暗,放在扶手上的手不覺加重了幾分力道。
陸庭深在江念麵前地方站定,語氣生硬道:“今天的事,是我誤會了你。”
“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借此在我麵前為所欲為。”
陸庭深一向高傲自負,在他的心裏,現在他是在給了江念台階下,江念再占理都不應該再跟他鬧下去。
江念冷嗤,陸庭深還是一如既往的德行,哪怕知道是自己的錯,也要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他低個頭都是對別人的施舍和恩賜。
前世她真的是被屎糊了眼睛!
“陸庭深,如果你不是來道歉的,那就可以滾了。”對於這種既自負又沒腦子的男人,江念甚至懶得懟他。
陸庭深太陽穴跳了跳,攥緊了手掌,“江念,不要再做一些荒唐事來吸引起我的注意,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吃你的醋。”
江念一整個無語住了。
她今天所做的每一件事,哪一家還不夠態度鮮明?
陸庭深到底哪根神經搭錯了,認為她做這些是想讓他吃醋?
“還有,有些人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你承擔不起後果。”
說‘有些人’的時候,陸庭深的目光落向了一旁的傅珒年。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彙,猶如寒冰相撞,雷霆萬鈞!
“我竟不知,陸少有好為人師的癖好。”傅珒年鏡片後的那雙鳳眸犀利無比,“但我傅珒年的妻子,還輪不到阿貓阿狗來說教。”
他雙肘撐在扶手上,骨節分明的雙手交叉在胸前,雖然坐在輪椅上,卻有著睥睨萬物的氣勢。
陸庭深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攥成拳。
陸家現在已經不如傅家,他現在還不能得罪傅珒年。
“江念,你好自為之。”
陸庭深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神經病!”江念用三個字給陸庭深送行。
解決江可兒陷害的事算是暫時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