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巷弄裏遭遇(1 / 2)

冷汗如秋風落葉般簌簌落下,項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府的,當夫人看到他茫然空洞的眼神後,驚得花容失色,立刻傳喚郎中診病。老郎中撫上向這位大家主的經脈,良久,說道:“大人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受了些驚嚇罷了。”

項夫人長舒一口氣,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地,她伸手抹去項山額頭上的冷汗,問道:“老爺,他是不是不肯放小瑞回來?”

項山搖搖頭,仍有些心虛的感覺:“他不肯,那個蘇先生不知道和大將軍是什麼關係,將軍很看重他。”

“那我們要不要?”項夫人在旁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項山方才在將軍府被嚇破了膽,出了一身虛汗,此刻感覺頭昏腦漲,他沒有看清夫人的動作,隻覺得不會是什麼大事,於是點頭道:“想做什麼,你就盡管去做吧。”

......

刑烈突然登門拜訪,讓蘇牧也是一驚,他以為樊木荷也會一同前來,當他往刑烈身後看時,確實沒瞧見人影,疑惑問道:“樊姑娘沒來?”

刑烈頗有深意地一笑,說道:“我奉樊姑娘之言,來請蘇先生到府上一敘,府上也備了佳肴,還望蘇先生賞臉。”

蘇牧悄悄在他耳邊說道:“你怎麼突然這麼客氣了?”

刑烈瞥了一眼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的西門,嘿嘿一笑,說道:“那位還在呢,總得裝個樣子不是?”

“咳,晚上恰好沒有應酬,那便麻煩你了。”西門的目光掃過來,蘇牧連忙正色道。

“早點兒回來,你師娘也備了晚宴。”西門在旁突然說道。

蘇牧抬頭望了望天色,回頭說道:“大概夕陽時我就回來。”

......

兩人走在街上,邊上的行人指指點點,大概是認出了清晨在軍部門前製裁了浣城幾個紈絝子弟的蘇牧,那幕鐵騎圍府的霸氣畫麵在浣城還算是頭一次,成為浣城百姓們茶點飯後津津樂道的妙事。刑烈聽著周圍窸窸窣窣的話語,忍不住問道:“你和西門大將軍好像關係很不錯?”

蘇牧說道:“我在岵山的時候,我師傅請他來教過我箭藝,他與我父親也是故交,算是我的老師。”

“如此”刑烈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怪不得你的箭法如此了得,有個如此了不起的老師,這也難怪。”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誇我的老師?”

“都沒誇。”

“看樣子你的背景不小啊,能跟我說說嗎?”刑烈想起王文跟他轉述的那一段蘇牧的感慨,問道。

蘇牧笑了笑,說道:“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你若去街上隨意尋一個浣城土生土長的人問,十五年前浣城是否有一戶蘇姓人家的,他定是無所不知,稍給些銀子,就可以全部打聽到。”

當年安武侯蘇武在浣城確實是一戶大人家,聲名不顯手裏卻握著浣城兵權,他以關心士卒而出名,浣城的百姓也十分愛戴他,可就是這麼一個德高望重的武侯,卻在某一個充斥著罪惡的雨夜,隨著他的家人永遠地消失了,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刑烈也有此疑惑,他說道:“王文打聽到的消息中,浣城並沒有大族是姓蘇的。”

“那是自然。”蘇牧的聲音有些淒然,“我是說十五年前有一戶姓蘇的人家。”

“而現在,隻有一個了。”

刑烈怔然,思索片刻,終於明白了蘇牧話中的意義,他苦笑道:“我明白了。抱歉,勾起你的往事了。”

“都說了是往事了,拿出來晾一晾又有何不可呢。”蘇牧淡然笑道,並沒有多大的傷感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