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這才明白過來，意味深長地哈哈大笑兩聲：「你說他啊？」
「也沒什麼，五年前，他來到這所學校。」
「我在他身上發現了仇人的氣味，很淡，但我興奮極了。」
「我以為他和你爸媽有點關係，沒想到，原來，他有關係的人，是你。」
楚心很是不以為意，繼續道：「我順手殺了他，吞了他的神誌，這些年來，讓他幫我吸食不少生氣，你每天晚上看到的鬼，也是他。」
我的指尖攥得發白，親耳聽著這些，心裏無比鈍痛：「他做錯了什麼呢？你殘殺無辜，和我爸媽，和你那些室友，又有什麼區別呢？」
楚心臉上的血淚更多了，她張狂大笑，隨著她的笑聲，家具全部炸開，仿佛是經受不住這樣的鬼氣。
「哈哈哈哈哈，想殺便殺了，誰讓他身上有你們錢家人的味道呢？」
見我嚇得臉色蒼白，楚心收了聲：「行了，別廢話了，你的身體將屬於我。放心吧，我會代替你，回到錢家，報仇雪恨，殺死你爸媽。」
原來，這就是空心人。
我被吸去所有生機，我將不屬於我，消弭於這個世間。
四周一時間寂靜無聲。
我瘋了一般，低低笑出聲：「對不起啊！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爸媽早就死了。」
窗外也傳來笑聲，接過我的話。
「原來，這就是你們完整的作惡證據。楚心，林澤，束手就擒吧！」
宋小柔揚起笑臉，好端端地站在高空的玻璃外。
她根本就沒有摔死。
26
楚心目光驟然一縮，看到宋小柔的突然出現，她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
楚心身形驟然變大，已然回到了她厲鬼的巔峰時期。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對著宋小柔厲嗬。
本以為宋小柔是個普通學生，是她和林澤的替死鬼。
現在看來，並不是。
宋小柔把潔白的掌心輕輕放在玻璃上，玻璃嘩啦裂開，她翩然翻身進入房間。
一改從前那副溫和的模樣，笑嘻嘻地看著我，對我努努嘴：
「錢多多，要結束了，你還要跟他們說點什麼嗎？」
我點了點頭，鎮定自若地站在原地：「有什麼能傷害她的東西，可以借我用用嗎？我加錢。」
宋小柔拍拍手掌，很是好心地丟了我一包釘子：「好說，好說，這是銷魂釘，拿去用吧！我已經弄好了，上麵覆蓋了我們宋家法力，你對準丟過去就行。」
銷魂釘，根根入魂，108 根入體，魂飛魄散。
看來楚心也知道這個東西，臉色大變，急退幾步，大駭：「你們究竟是誰？」
我滿眼恨意，穩準狠地對著楚心，丟了一把銷魂釘。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錢途和李秀唯一的女兒。」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爸媽在我讀高中的時候就離世了。」
「也許是自作自受，也許是因果循環，我不想為他們辯解，畢竟，他們殺了你。這些年，我也見過了父輩的手段，的確不光彩。」
「所以，在我繼承了家產後，我全部捐給了玄門宋家。」
「我隻有一個要求，我要找到徐墨，我要給他報仇，我要兇手魂飛魄散。」
我溫柔地看向楚心身後那個沒有神誌的鬼仆。
手上的動作卻沒有間斷。
林澤想沖上來給楚心掩護，卻被宋小柔揮出一道無形的氣流擋住。
直到 108 根銷魂釘根根入體。
直到楚心崩潰慘叫。
27【番外】
從前，我並不知道爸媽的過去。
但是，我一直不認可家族和父母的作為。
身為他們的女兒，我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