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雙眼已經全部沁濕了眼淚。她安靜的看著那床上的職兒。又說道:“我有些無法自拔了,真是有愧於我這身份,但我現在真的好累,每次太虛大會我都不敢出席,就是怕看見你,看見你的麵容就會讓我痛苦。我想……我想可能你真的不知道我曾經是多麼的愛你,但我真的不敢對你表白。”
她俯下身子,輕柔的親了一口公子職的臉頰。又說道:“天道,這次群仙大會我沒有參加,也並不知道你遭遇此難。但我會幫助你、守護你的。”說罷一轉身便悄然離去。
奶娘見屋內有動靜,便趕忙跑了進來,見一股香氣氤氳,四處生風。便奇怪道:“最近怪事真多,今日這香氣從何而來。真是費解。”
說罷又看了看那公子職,隻見公子職身上留有兩顆珍珠。奶娘將其拾起,仔細查看。發現那兩顆並非珍珠,卻更像兩滴淚水。晶瑩剔透,凝結於此,且微微發光,散發香氣。奶娘將這兩滴眼淚收藏了起來,並對職兒笑道:“今日怪事頗多,但好處不少。莫不是你的緣由?”
說罷見那職兒睜開眼睛,朝奶娘開心的嬉笑。手在空中不斷比劃著。奶娘看見以為職兒要奶娘抱。便伸手將職兒抱起。可奶娘哪裏知道,那職兒在空中不斷比劃,並非要他抱起,而是不斷的寫著兩個字“伏誅”
二十年之後,東周各國戰亂紛紜,格局漸變。西方以秦國為主不斷擴大疆土麵積。中間楚國本來強大,卻固步自封,漸漸孱弱。齊國在二十年前徐州之戰慘敗之後也變得瞻前顧後。燕、韓、魏、趙、中山、宋、魯等在蘇秦的‘合縱連橫’之下雖無大變化,但也漸漸不若從前了。
初春已至,冰雪漸融。新鄭燕府之外一片繁榮景象,商販買賣,人來人往。一年紀約二十歲青年身邊攜一女孩在街上四處遊逛。青年身穿青色儒衣,腰間配了一塊淡黃色玉佩,那玉佩之上刻有上古神獸‘昊’。女孩一身粉色,麵容姣好,十分可人。
二人來到一家布鋪,鋪內布匹花色種類繁多,青年對那女孩說道:“芙兒,你看哪些顏色是你喜歡的,今天我給你買。”
女孩看著那青年道:“職哥哥客氣了,今日出來閑逛不被娘親發現便罷,若是娘親發現我出來了,不打死我就怪了。”
“誰說女子必須待字閨中,今日你出來被奶娘知道了也沒事,你就和她說是我帶你出來的。量她也不會打你的。”公子職說道。
芙兒點了點頭,笑道:“你不是也怕奶娘麼?為何今日如此勇敢?”
職兒拉著她的手說道:“奶娘勝過我親娘,自然和她最親,但我畢竟是燕公子職,今日我帶你出來玩,她就得高高興興的,要不我就懲罰她。”
芙兒生氣道:“你敢,那是我娘。”
“哈哈……芙兒生氣了?芙兒生氣的樣子甚是好看。”職兒哈哈大笑。
“休得拿我開心,要不我真的生氣了。”說罷芙兒就要離開。
職兒拉住芙兒的雙手說道:“不要走,你且先選擇一樣布匹,我給你帶回去找人做件衣服。”
芙兒點了點頭,在那堆布匹之中仔細選了一番,最終決定買那帶有團花圖案的粉紅色布匹。職兒也跟著瞅了一眼,覺得也還不錯。便掏錢買了下來。兩人離開布鋪之後便向城外走去。不到一個時辰,兩人不覺走到一個祭堂,祭堂之中供著一位尊神,那神像麵目猙獰,麵目通紅,一臉胡須。堂前一鼎銅爐,香火氤氳。四周十分幹淨、清潔,看似經常有人打掃。堂上一座大扁,上端書曰:無上天尊。左右兩端各有一紅漆巨柱。支撐整個屋架龍骨。鼎前三步台階,台階之下一檀木桌子,上蓋一層黃布。桌子上端一卷竹簡。桌子前端三個蒲團。四下裏麵,卻無一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