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易笑道:“未做通知,直接闖了進來,並非你的錯,而是我的失禮。”
太子易看了看元氏手中的職兒,笑著又說道:“我是來看我孫子的,今日頗為高興,不覺就來到了後宮,看見平兒在此,於是想起了我的職兒,便來順道看看。”
元氏低頭謝道:“若是想念孫兒,我們自當抱去是了,不用親自來看。”
太子易捋了捋胡子,點了點頭。
良久,二人聊了一會,元撤和噲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像是修真的人。噲進屋之後看見父親在屋內,便有些不悅。問道:“您來做什麼。“
太子易笑道:“還能做什麼。看看我的孫兒。”
噲說道:“我等還有要事,您若是無事便回去吧。”
太子易不語,元撤為了打破尷尬,於是笑道:“今日請來大師,是為職兒看看,算算未來。”元撤邊說,邊將那修真者請到了內屋,對那修真之人說道:“大師請先休息片刻。一會便將孩子帶出來。”那大師點了點頭。
太子易看了一眼大師,頗為感興趣,便問道:“大師是修真之人?”那修真者看了看太子易笑道:“正是。”太子易又問道:“大師師從何門?”
那修真者緊起眉頭,說道:“青山門”
太子易若有所思道:“青山?若是記得沒錯,青山應該屬於魏國境內,而且不久之前,青山門似乎遇到百年不遇的滅頂之災。”
那修真者點了點頭,笑道:“說的是,但青山門乃常青之屬,不論遇到何事都不會倒的。”太子易不語。
元氏聽到屋內言語,悄悄的將職兒抱了出來。那修真之人第一眼看見職兒,臉色就變了,他快速的走到職兒的身邊,將自己的神識全開,用天眼觀察那職兒的內心。職兒將小手把住修真者的手指,開心的笑了起來,呀呀作語。周圍的人看著孩子可愛之處頗為開心,但那修真之人卻出了一身冷汗。太子易看到修真者的表情頗為複雜。便問道:“大師何事如此緊張?”
那修真者如實說道:“剛才我用天眼觀察,此子十分奇怪,無法穿透其六識,看其思想。更奇怪的是,此子用手抓住我的無名指,似乎正在索取什麼,我百思不得其解。”
元氏緊張道:“大師可別嚇我,我家職兒到底如何。有何危險沒有?”
那修真者想了想,卻說道:“此子天命不凡,但卻克其親人,因此此子不能留在親人身邊。以防家人危險。”
太子易想道:“難怪父親在他出生之後一病不起,原來全是此子闖的禍。趕巧這大師來此說破,我也正好來個順水推舟,將其送入韓國去做人質,也好在那邊有個交待。”
於是太子易說道:“既是如此,就將此子送入韓國養大。”
眾人聽後大驚。
元氏哭道:“怎能輕信虛妄之說,我兒天真無邪,如何是凶克之命。”太子易笑道:“今日韓國來使,要我們一名人質,平兒為長子,無法作為人質。隻能將職兒帶去。”
噲怒說道:“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讓我兒去做人質?我還真以為你是來看望職兒的。”太子易不語,那修真者卻說道:“此子為天屬,雖然為凶克之類,但並非完全是壞事。此子長大之後,必當成才,若是兒時受些磨練,那便更好。”
太子易笑道:“大師說的是。今日之事不得商議,明日就送走職兒,攜眾侍從去韓國做人質。”
說罷,元氏偷偷回屋哭泣。噲看著離去的太子易將屋內一取暖火盆踢倒,並怒道:“待他日,我必將……”話到半截並未繼續說完。甩了一下袖口,憤憤離去。
第二日,清晨,下了些小雪,地麵覆蓋薄薄一層,元氏裹著厚重棉袍,抱著繈褓之中的職兒,在城牆之下不斷向巷口張望。元氏眼睛通紅,眼圈稍腫,看似哭了一夜。
遠處韓國來使和其車隊緩緩向內城行來。元氏向守在身邊的奶娘哭著說道:“今日之起,我將職兒托付與你。”未等說完,元氏泣不成聲。奶娘看不過,邊安慰道:“夫人切莫傷心難過,我待公子必當勝過自己家親生骨肉。”元氏點了點頭道:“此子命苦,今後路途坎坷,生活艱難。作為韓國質子,必當有所覺悟,望你能好生教育他,切勿讓他好吃懶做,荒廢學業。”奶娘點了點頭,說道:“夫人放心……”二人不語。
韓國車架已經到了巷口,使者從車上下來,看見元氏哭泣,對元氏說道:“夫人放心,公子在我國必定待其為上賓,不會讓其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