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最在意的人就是我媽,這一點我老婆非常清楚。

乃至,後來就是因為我媽去世了,我一時好像看淡了這世間的功名利祿,辭去了年薪百萬的高薪工作,帶著老婆孩子回到了故鄉。

我們用積蓄在鎮子上買了一棟三層的小別墅,一樓裝修好給我老婆開了個蛋糕店,二樓三樓,我們自己住。

我自小貧寒,能通過讀書改變命運,離不開求學那十幾年來老師們的教育與幫助。

本著報答恩情、報效社會的心態,我考了教師編製,成為了一名小學數學老師。

我老婆跟我是大學同學,18 歲時,就開始跟我談戀愛。

那時我們已經攜手共進 14 年,聽我這麼說,自然是相信我的。

她說:「你放心,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冤枉了你,我更不允許任何人用這種齷齪的方式誣陷我女兒的爸爸。」

我老婆的話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讓我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可萬萬想不到,第二天,她就抱著我 3 歲的女兒跳了樓。

5

那天,警察把我放了出來,讓我回家,我以為是警方把案情調查明白,能還我清白了。

可等我回到家,發現那裏圍滿了人,警方用警戒線把我家完全隔離開來,有好些警察正在那裏采集證據。

我老婆跟女兒的屍體被白色的布遮蓋著放在一邊。

一個警察拍拍我的肩膀我,告訴我說:「你看看吧!樓太高,又沒有任何的緩沖物,當場就死亡了。」

我走進去,發現蛋糕店的玻璃窗上,被人用噴漆寫著:【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必為人所淫。

那血紅的字體與地麵上那充滿腥味的血液,一樣的耀眼刺目。

警方告訴我,昨晚有一群人闖進了我的家門,要強暴我老婆。

我老婆為了躲避他們,抱著我的女兒一直逃到了頂樓,最後被逼無奈,直接從樓上跳了下來。

即便有我妻子的身體當緩沖,我女兒小小的身體依舊被摔得麵目全非,這讓現場取證的警察都不敢正視。

他們沒有告訴我是誰,但我心中明白,一定是何家的人。

聽聞是何苗苗的表哥、堂哥們,好幾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烏泱泱的一群人沖了進去,但他們見出人命了,當夜就逃了。

沒有人願意出來作證,而我家裏的攝像頭也被他們有意破壞了。

我簡直是要瘋了。

我拿著刀沖進了何苗苗的家,何家大概是預料到了,犯事者逃之夭夭不說,連他們的父母都躲了起來。

隻留下何苗苗那八十多歲的奶奶在家看房子,她拿著一把鐵耙子以防禦的姿態與我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