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宇的坐姿非常懶散,他將整個身體埋進柔軟的沙發中,隻露兩條腿在外麵,卻很不雅觀的擺放在辦公桌上。
牆壁上的掛鍾不停的擺動,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當古舊的掛鍾發出十一聲沉悶的報時後,申屠宇半瞌的雙眼終於有了一點神光。
“哦,無聊的上午將要結束!”申屠宇喃喃的說道。
然後申屠宇微微的欠了欠身,雙腳也隨之脫離了辦公桌的桌麵,並緩慢的站了起來,走向窗前推開窗子,橫貫曼哈頓區的百老彙街馬上映入眼簾。這條寬幾十米,長五十裏,兩旁大廈如林、高樓蔽日的繁華大街,猶如一條喧鬧的長河。
申屠宇對著窗外重重的吸了口氣,直到肺腔再也無法容納更多的空氣時再長長的呼出。一吸一呼間讓申屠宇覺得非常舒服,仿佛身體與精神上的所有雜質都隨著這次呼吸排出,頹廢與懶散猛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精神抖擻。
“當當當”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申屠宇並沒有轉身,他依然望向窗外。
“申屠先生,樓下有一位小姐要見您。”申屠宇的秘書海倫輕聲的說道。
“讓她上來吧。”申屠宇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隨後又回到了剛才起身的地方。
片刻,海倫領著一個女孩來到申屠宇的麵前。
海倫問道:“申屠先生,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你去忙吧。”聽到申屠宇的吩咐後海倫轉身而去,房門被她輕輕的帶上,屋子隻剩下申屠宇和那個女孩。
申屠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坐。”
“謝謝”那個看起來二十左右歲的女孩坐在了申屠宇的對麵。申屠宇借著這機會好好打量對方一番,心裏大大的讚美了一番對方的容貌。
“申屠宇先生,您是華裔吧?”那女孩開口問道。
“是的。”
女孩道:“我也是,那麼我們還是用中文交談吧。”
女孩的要求得到申屠宇的同意,申屠宇便用中文開門見山的說:“小姐您姓溫吧,是為了溫宏的案子來我這的吧?”
“申屠先生,您怎麼知道?”突如其來的意外溫蘭萬分驚訝。
“因為溫宏是我的朋友。”申屠宇用玩味的眼神看著溫蘭。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家父還有您這樣的朋友!”溫蘭的心裏有些不安。
“溫小姐,您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不過請放心,我會盡力的。在溫小姐來之前,我已經開始調查此案,隻是還沒什麼進展,如果有發現我會通知您的。”
申屠宇的話讓溫蘭徹底糊塗了。她本是慕名來到這家偵探所,卻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是父親的朋友,而且對她的來意了如指掌,這讓溫蘭懷疑自己落入了一場陰謀,父親的失蹤沒準就和眼前的這個人有關係。
“嗬嗬……”申屠宇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不要猜疑,如果我有什麼圖謀的話就不會和你說這些了。”
真是精明的人,連別人內心的想法都能猜測得這麼準。溫蘭終於相信申屠宇是一位高明的偵探,內心也認同申屠宇剛才的說法,於是溫蘭也沒有再追問,隻是從挎包裏拿出一個封裝好的文件袋,邊遞給申屠宇邊說:“既然您與家父熟識,我想家父的基本情況申屠先生也該了解。這是一些關於我父親的資料,或許對破案有所幫助,裏麵還有我的聯係方式。”
“嗯,好的。”申屠宇接過文件袋,把它放進辦公桌的抽屜裏,就再也沒瞅一眼。
“申屠先生,申屠這個姓以前我從沒聽說過,真是很奇怪的姓啊!”溫蘭突然好奇的問。
“嗬嗬,是的——少見的複姓。東方、上官、慕容這些複姓最起碼在小說中還經常出現,但我這個複姓幾乎沒有這樣的待遇,不過溫小姐要是查百家姓的話,您一定會發現它在其中的位置。”
“哦,那是我少見多怪了。申屠先生,這件事就拜托您了,不知需要多少酬勞?”溫蘭問道。
“這個——不需要。您的父親是我的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很多事並不是您所了解的那樣簡單,這個案子不是酬勞的問題。”申屠宇萬分肯定的說著。
申屠宇回答讓溫蘭隱隱發現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此一來溫蘭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接下來的談話都是申屠宇在詢問溫蘭,但申屠宇始終解釋他與溫蘭父親之間的關係,隻是向溫蘭詢問的非常仔細,直到掛鍾沉悶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申屠宇才結束了這次談話,並邀請溫蘭一起去吃午餐,卻被溫蘭以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的理由婉言謝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