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喘著氣,很顯然剛剛宰豬讓他也精疲力盡。

我說:「爹,咋每年都是咱家出烤乳豬,做這個也怪辛苦的。」

爹和娘一同瞥了我一眼。

娘親切地說:「你大伯編織舞龍不更辛苦,不管誰家都要做點貢獻的,這是族裏的規矩。」

爹囑咐:「趕緊把這兩隻小豬醃製上,晚上烤好了就送到木家祠堂。」

漸漸,天空放晴,雲層散開。

我這一忙,便忙到了午後。

當我正在炙熱的炭火前烤製豬的內髒時。

甘小花突然來了。

「大力哥,我娘做了許多白豆腐,叫我帶點過來給你們嚐嚐。」這熱情甜美的聲音就像春雨一般瞬間凈化了我浮躁的內心。

我連忙熱情地招呼著甘小花。

「你來得正好,我親手烤製的豬肝和豬大腸可香啦。」說罷,我便從屋裏拿來一把小刀正要切塊。

此刻,我已經完全將她和大冬子歡愛的事拋到了腦後。

甘小花極力拒絕:「不用了,大力哥,你別老送我肉,我不喜歡吃肉呢。」

「這些豬內髒不用獻給祠堂的,你放心拿回去吃嘛。」我熱情說道。

然而,甘小花隻是匆忙放下豆腐便走了。

我娘見狀說道:「我兒呀,你就別吊死在一棵樹上了,這甘小花不喜歡你,娘我懂女人的心思。」

我望著漸行漸遠的甘小花顯得有些失落。

爹在一旁調侃道:「大力啊,你別家裏添點啥肉就要送些給甘小花嚐,你就是個舔狗,這個不行就換個追嘛。」

娘立即回懟:「我兒子儀表堂堂,怎麼能說他是舔狗。」

隻見甘小花的背影將要離開我的視線,我淡淡回應道:「爹、娘,你們別爭了,做舔狗也沒啥不好,至少,在她想吃肉的一瞬間會想起我。

爹娘同時「哎喲」一番後也各自忙碌去了。

5

時間飛逝,夜裏的大村依然熱鬧非凡。

家族裏的人已經開始為明日的祭祖典禮忙前忙後。

今晚,有老人在祠堂守夜,有婦女聚集在一起做糍粑等等。

我也將兩隻剛出爐的烤乳豬搬到了木家祠堂。

烤乳豬的香味飄滿了整個祠堂,他們立刻被美食的魅力誘惑得嘴饞。

「大力啊,在城裏幹過廚子就是不一樣,這做美食的手藝就是比水性好,明早下墳湖別又被我甩得遠遠的啊。」大冬子得意洋洋調侃著。

我看著他那囂張的樣子,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他和甘小花歡愛的一幕。

「大冬子,今年我一定能奪過你的龍首之位。」我憤慨道。

大冬子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強勢驚了一下。

這尷尬的氛圍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