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說話,他大手一伸命令道:「拿刀來。
「我討厭你這雙眼睛,討厭你看我的眼神,我現在就給你挖掉。」
他毫不猶豫地拿著尖刀朝我的眼睛刺了下來,我卻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可關鍵時刻,他還是停下來了,因為我高聲喊道:「爸爸……」
他滿臉納悶地瞧著我,我又喊了一聲:「爸爸,救我。」
他仿佛看到了他兒子向他求救的模樣,難免地動了惻隱之心。
我笑了,刺激他說:「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你的兒子都會承受,他可是你的老來得子啊,你把他藏得那麼好,你也不想他回來時,再也沒有眼睛看你吧?」
「你把他弄到哪裏去了?
「你想要什麼?
「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朝我咆哮著我,我卻越發地冷靜了:
「我想讓你感受感受旁人的切膚之痛,我想讓你知道失去至親至愛有多麼痛,我還想讓你嚐一嚐被人要挾的滋味。」
他不再控製我了,我從脖子上掏出個項鏈來,上麵掛著一把小的關公刀,我舉著它,就像舉著一個十字架:「他說,爸爸看到這個,一定會救他的。
「不過我覺得陳董何等人物,兒子死了還能再生,你要是就這麼被打垮了,做鬼都不安生吧?」
他恨啊!
我感覺他牙齒都要咬碎了。
他抬手指著我,點了點,恨急了,卻好似真的拿我沒辦法:
「把兒子還給我,我讓你活。
「我給你錢,從此你給我滾遠點,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強忍著疼痛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說:「這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去問我哥哥。
「可怎麼辦,他已經死了!
「你能把他復活嗎?
「你要是沒有這個能力的話,你兒子恐怕也難見天日呢。」
我提醒他道:「陳董家財萬貫,權勢滔天,這普天之下,都是推磨的鬼,不如,你讓廣大群眾幫幫你?」
我挑釁地問:「你跟你兒子,隻能活一個,你說誰活呢?」
他快要被氣死了。
不過,他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依舊冷靜,他命令道:「把她推到碎骨機裏去。」
立刻就有保鏢來抓我。
我也不反抗。
總之,反抗也沒有什麼用。
但這時候,警察來了,為首的男人說:「什麼好事兒,連碎骨機都用上了?」
19
說著有人拿出了一張蓋著紅印的紙說:「陳鼎豐,陳董,你涉嫌一宗經濟犯罪,現在請你到經濟刑偵科接受調查。
」
陳鼎豐仔細打量著這個人,用毫不尊重的口氣問道:「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道不知道你們的工資都是交的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