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好不容易把哭得天昏地暗一塌糊塗的青淩安慰睡下了,我才騰出空來叫他的管家給我找個能洗澡能睡覺的地方。
我翻了個身,仰麵飄在露天溫泉的水麵,很沒有誠意的辨認著天上的星座,開始認真思考所發生的一切一切。
有人陷害了優嗎?他自己也說過,他是因為肉身被汙染而不能完成那“最後一步”,才從此在世間以浮遊電離子的形態飄來飄去,直到遇到我……我忍不住咬了下嘴唇,忿忿的罵了句“shit”,在哪裏不是飄,怎麼就飄美國來了?……而且,我醒來的時候所處的石室是完全密閉的,就好像……就好像一個墳墓。可是如果真的是有人把優搬到那裏葬了的話,又為什麼留下通氣孔?我開始搜索腦中關於優的記憶。
片刻後,我氣得翻身站了起來。這個大混蛋傳輸過來的記憶就隻到靈體離身而已,之後的完全沒有記錄。
有意思,我氣極反笑,看來有隱藏的內情呦。我低頭看了看倒影中那張比鄰居大哥哥還漂亮的臉,擦了擦口水。
“真相隻有一個。”
哼,坑了優的人就是坑了我的人,我裹上軟綿綿的被子,恨恨地想,要不然我還好好的在RACAL的私人實驗室中研究抗癌新藥,怎麼會被那個孤魂野鬼給扔到這種人生地不熟的時代來。我也要報複。不要被我找到是誰,不然你就會知道我“撒旦不是個兒”的利害。(呃,這麼綽號是隔壁華裔大哥哥給我起的,他說在中文中“不是個兒”就是很厲害的意思,還說非常配我呢。)
啊嗚……我疲憊的打個哈欠,迷糊糊的想,其實青淩也有點奇怪,這麼多年沒看到我也不問問我怎麼回事,就知道哭,還哭的那麼誇張,好像攢了70、80年似的,把我身上那件本來就已經不結實的袍子給濕得跟抹布似的……明天得教他賠我件新的……
……晚安,爹地,媽咪……
第二天起床後我才知道,被一個80多歲的人叫師兄其實根本不算什麼,被一群歐吉桑鞠躬行禮叫“師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被麵前一字排開的漂亮大哥哥大姐姐恭恭敬敬的叫“師伯祖”才真的叫天地無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