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平常,哪怕位高權重者如此猖狂。
都有人脾氣上頭要和對方理論兩句。
可呂齋手中的毛瑟成了鎮定劑。
如此朝親家槍口相向的一幕。
恐怕也就作惡多端的反派會如此。
“甚明。”呂齋淡淡喊了一聲。
“啊?”甚明嚇得連忙起身。
“念你名字要喊——到!”呂齋大聲斥責。
“到!”甚明被罵得神情恍惚身軀顫抖。
“去給你姐盛碗飯。”呂齋把手槍收回腰間。
“好....好的。”甚明心有餘悸離開座位。
‘還不賴嘛’
甚佳眼眸流轉異彩。
她露出曾經欣賞呂齋目光。
這才有反派該有的風範模樣。
——常人見嶽父:堪比茅台加華子。
——呂齋見嶽父:堪比B超加囂張。
自己未來丈夫若在主世界見她家人。
不把她全家老小罵個遍都不算反派。
“姐夫是不是因為,我們剛剛說了堂姐不好才激動的....”
甚媚突然回過味來。
就像富豪突然交往了個平民美女。
普通人怎麼可能相信對方會娶後者。
反正兩人遲早要分。
眾人這才想借甚佳討好呂齋,來和少帥打打關係。
可呂齋先前的一係列舉動。
分明是在替自己堂姐出頭。
“嗯,怎麼了嗎。”
呂齋喝了口杯中酒水。
他過來假裝和甚佳同居時。
順帶幫隊友把這些親戚調教個遍。
“哎喲,你早說嘛,我們也是想盡力讓少帥開心就好。”
甚母擦拭額頭汗水鬆了口氣。
她可聽說晉城太子吃飯期間性情大變。
嘴上說著:“吃飯吃飯。”
下一秒就神經質的把討好者全部槍斃。
“呼....”
其他親戚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
呂齋和甚佳的關係令人難以置信。
他們之所以會借甚佳去諂媚呂齋。
還不是想著對方明明能玩玩就好。
甚家能求一筆高額的打胎費,外加沾點光就不虧。
如今看來,兩人的甜蜜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好。
後續酒桌上。
親戚們如變色龍般,談起甚佳的優點。
場內充滿了快活的氛圍。
甚父知道呂齋留宿後大為寬心。
他並沒有讓對方喝太多的酒。
爛醉如泥晚上就不夠硬氣了。
“小佳你先扶呂齋去你房間休息吧,他看來是累了。”
甚母看了看飯桌上的呂齋。
對方正扶著額頭,一臉難受模樣。
“嗯,那你們先吃吧。”
甚佳接過話茬下桌。
以後魚慕荷要是談及兩人。
她也有借口說在家就做過了。
“阿姨,你給我喝的那碗腥腥的是什麼湯啊?”
呂齋捂著嘴,差點沒反胃出來。
他之前還以為是家釀的紅酒。
“那不是湯。”甚母擺手一笑,“那是我買來的鹿血,大補呢。”
“好吧....”呂齋倒是有聽過鹿血大補的說法。
隻不過喝下去才知道,味道直衝天靈蓋。
甚佳扶著呂齋到樓上。
做戲小事和她預料的差不多。
她拿出提前給對方買的睡衣讓先去衝個澡。
雖然是假的,但對方身上的酒氣也臭的慌。
約莫半小時過後。
甚母悄摸上樓打探情況。
她在樓梯聽見床榻的咯吱聲,這才放心。
房間內。
呂齋坐在地上推著床榻。
他今天最大的運動量。
就是推床製造假象。
呂齋:“要搖到什麼時候好?”
甚佳:“不是要看你麼,你要是覺得累推三分鍾就行了。”
呂齋:“那我還是再推半小時吧。”
甚佳:“....這有什麼好炫耀的。”
呂齋:“你不懂....”
等把該做的做完後。
呂齋這才躺在床上長長舒了口氣。
早知道練點武功,也不至於這麼累。
“你的臉紅得怎麼和猴屁股一樣。”
甚佳輕笑一聲。
對方麵部呈現一種奇異的粉紅色。
“還不是你媽給的那碗鹿血害的。”
呂齋深感作假的不容易。
那碗鹿血喝下去,他整個人都精神了。
這還怎麼睡——硬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