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函你說說,一個人的性情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快呢?前一天晚上還躺在我的懷裏對我說我是她的唯一,第二天中午她就拉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來到我的麵前,告訴我說這個人能給她買價值好幾萬的限量款包包、給她買幾十萬的車子、給她買多少多少克的大鑽戒、給她買多少多少平的房子......而這些,我又不是買不起,我隻是不想用我老爸的錢而已。”高大明說到這裏,雙手忽地死死攥緊掌心的那隻玻璃杯,兩眼突然變得一陣通紅,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
“僅僅隻是一晚怎麼可能令一個人的性情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呢?或許......她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呢?譬如她被家裏人逼著要與大明哥你分手,所以才不得已下在你的麵前上演這一出戲;又或者,她可能是受那個中年人所迫......”周函聽到這裏,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陣壓抑,不過卻依然試圖安慰高大明,說道。
“難言之隱?哈哈,其實早在半年前,我就知道,她在外麵有人了......”高大明突然大笑兩聲打斷了周函漸漸入戲的胡亂猜疑,聲音中帶有說不出的悲涼。
“我去!”周函聞言不禁一愣,驀地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高大明。
“嗬嗬,覺著你大明哥我很可笑是吧?莫說是你,就連我也特別地鄙視我自己!”高大明自嘲道。
“那還是三月份的時候,我記得當時地麵剛剛下了一場初春的薄雪。她正在為城區一個銀行高管的小兒子做家教,我擔心路滑她騎車不方便,便把老爸的小轎車給偷偷開了出來,準備親自開去接她回家。然而我卻哪裏知道,就在那個銀行高管家門外,我看到她正在與那個銀行高管在擁吻......沒錯,那個銀行高管就是後來被她領來向我示威的那個偏偏大腹......”高大明不帶半點感情地徐徐道來,說到這裏,突然沉默了下去,然後便又開始一杯接著一杯地向口中猛灌著啤酒。
“那一場風花雪月,與我無關!”而周函聽到這裏,一時卻也不知再找什麼話題來緩解場中壓抑的氣氛,卻驀然想到了曾經在某一本雜誌上見到過的一句話,與現在高大明所描述的場景非常貼近。
自始至終,高大明都沒有告訴周函那個‘她’的名字。而周函,卻也沒有問。對於美或醜,人們欣賞眼光的差別往往猶如雲泥天壤,在不同人們的眼中,美人與藝術均具有不同的定位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