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函此刻的腳步輕到了極點,就如同是一道鬼魅般朝著那黑衣蒙麵人而去。這家夥現在也根本就無暇顧及身後,他也根本就沒有想過,在自己的身後竟然還有一個人。
蔣軍一直凝視著那黑衣蒙麵人,與其說是凝視那黑衣蒙麵人,倒不如說是凝視著周函,他雖然不敢直接凝視著周函,可是卻可以間接的凝視著周函。他此刻也非常希望,周函手中的劍能夠更加快的取了這黑衣蒙麵人的頭顱。自從見識過了這黑衣蒙麵人的厲害之後,他便是更加希望這家夥死了。也是,現在這家夥若是不死,就得他死了。
“自己的劍能否擊中對方?!”周函不動了,可握著劍的手卻已沁出了冷汗,或者說,此時的周函已經激動了出汗了。
擊殺!
周函的劍終於還是出手了,這一劍並沒有任何的聲音,如同是一道空氣,突然從此地掠過去一般,速度出奇了的快。那黑衣蒙麵人仿佛也感覺到了身後似乎有種危險的氣息,可當他扭過頭的時候,周函手中之劍已經洞穿了他的喉嚨。黑衣蒙麵人的喉嚨瞬間已經被周函手中之劍洞穿,鮮血如同是眼淚般開始不停的流下。然而,現在的周函也是不停的顫抖著右手,可短暫的顫抖過後就再也不顫抖了,他的劍已經是刺中的對方。
黑衣蒙麵人此時眼珠子都要掉下來般,他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周函,表情也是很恐怖。但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永遠也說不出來了。他不是說不出話,而是不敢說出來,此時若是再多說了一句話,那就真的就得死了!
黑衣蒙麵人相信周函遲早還會再給自己一劍,周函可以不再給世上任何人一劍,但絕對不會不給自己這一劍。為了能夠活下去,他就必須得閉嘴,就算周函手中之劍離開自己喉嚨的時候,也絕對不可以吭聲。這種時候若是再吭聲,那就是把自己逼去絕境,況且現在自己還處於絕境之內,無論如何都不能掉以輕心。而不能夠掉以輕心目前能做的就是不能夠吭聲,更不可以倒下,現在唯有撐下去,才能尋找那個可以瞬間遠離絕境的出口。
黑衣蒙麵人一動也不動,仿佛是被周函這一劍給定格了一般,如同是石像般靜靜地矗立於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