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不喜歡。
可……這是我的孩子嗎?跟我和皇上長得好像啊。
想到昏死前的劇痛,我下意識地覺得,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哭得傷心說:「你們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娘親,你再不醒來吃東西我們可真要餓嗝屁了。」小屁孩嫌棄地說著,還給我擦了眼淚。
嗯?
我驚醒,幽幽地睜開眼,夏兒哭得眼睛都腫了,孫嬤嬤臉上裹著紗布在打盹。
皇上握著我的手也趴在床側。
驀地,心底的疼痛漣漪般地擴大,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醒了?」皇上的聲音滿是嘶啞。
他一定一直守著我。
我摸向肚子,舒了一口氣,還好,隆起還在。
「孩子沒事,不過太醫說接下來恐怕你得臥床休息了。」
「娘娘福大命大,薑太醫說了,多虧娘娘肚皮厚,保護著胎兒呢。」孫嬤嬤不是睡著了嘛,怎麼一張口說話這麼氣人呢。
肚皮厚?直接說我胖不就得了。
14
看到我醒了,皇上才胡子拉碴地去處理政務。
孫嬤嬤說,現在外麵傳開了,說我是河妖,西南水患跟我有關。
民間甚至有人組織請願處死我,貴妃她爹上折子最歡,朝堂上就數他最顯眼。
我隻覺得諷刺。
原本我可能一直失憶下去的,這一鬧,倒讓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十歲……那是風雨飄搖的一年。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從高高在上的公主,變成了街頭差點要餓死的乞丐。
新朝舊臣。
貴妃爹不過是踩著我父王屍骨往上爬的奸人而已,既然又惹到我頭上,行啊,我就陪你玩玩。
隔天,參奏貴妃爹勾引外敵的奏折就一大堆出現在皇上麵前,蜂擁而至的還有許多鐵證。
又爆出如今的貴妃乃是外敵之女,魚目混珠進宮,隻為生下皇室血脈就謀殺皇上,推有外敵血脈的皇子上位。
我吃著血燕,對杜將軍的雷厲風行表示很滿意。
時隔這麼多年,看來他還記著我們之間的承諾。
皇上同樣不負眾望,三天時間,把貴妃爹整個家族連根拔起,流放的流放,殺頭的殺頭,充為官妓的一個也放不掉。
貴妃在冷宮哭天抹淚,皇上絲毫不手軟,直接一根白綾賜死。
貴妃一族消失,關於我是河妖的傳聞也不攻自破。
還有誰?對了,皇後。
貴妃是個腦容量小的,真正幕後推手可是皇後呢。
隻是,貴妃的事一出,皇後警覺不少,竟傳出有孕的消息來。
如果我沒恢復記憶,可能會當真。
可如今……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皇後這是親自遞了一把刀到我手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