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不要!在我寂寞時,你能抽點時間陪陪我,在你有能力時,扶持我和慶功一把,就足夠了!你疼小苑對她好,你去追何梅,我都會祝福你!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我要和慶功好好過日子,可慶功除了吹牛皮,什麼本事也沒有,你要幫幫他!那天你救了他也救了我!他服你,聽你的!”秀枝動情地閉著眼睛,滿臉緋紅一刻不停地吻著秦奮。
“我們的事讓慶功知道了,那多難為情,該怎麼麵對!他還不跟我拚命?”秦奮和她接吻,那滋味可真美妙,秀枝也是那麼的可愛。
“盡量不讓他知道,知道了我也全部擔過來,說是我招引你的,事實上也正是這樣,不會讓你為難!以後我對你好,對慶功也會很好!”
他和她就這麼簡單幾句對白後,兩人又情不自禁繾綣在了一起。
秦奮一覺醒來,發現秀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頭,也由於昨晚酒精或睡眠不足的緣故,開始莫名的痛了起來。天還沒亮,秦奮就起了床,在院內的空地上堅持練了幾路拳,才覺得身體舒暢些。
洗漱完畢,看看也沒有什麼可以吃的,又懶得去燒鍋。雖說一個人獨自生活,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一個人沒吃飽,全家人還是照樣挨餓!正在一籌莫展之際,餘媽笑嘻嘻的進來了:“秦奮,看你沒燒鍋做飯,我這就把飯給你端來了,昨晚回來的?我家他父女倆安排好了!”
“是,餘媽,正準備吃過飯到你那給你彙報下,那天下午我們就到醫院去了,晚上吃、住都在胡院長家,因胡院長有點急事,昨天一早我就回來了,餘伯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秦奮接過飯,讓餘媽進屋坐下,“這次回去我才聽我媽說,餘伯和餘媽六零年那會曾端過一碗米飯救過我們母子,我媽非常想見你,想當麵謝謝你!餘媽,今天我們一道去城裏?”
“這人間事,就有這麼巧?我們二家還真的是有緣!隻要他父女倆落實了,我心也就踏實了。”餘媽嘖嘖嘴,感歎的說著,樂嗬嗬的出了知青組。“這豬啊雞的,家裏離不開,人走不脫,等抽開身,我一定去瞧看你媽!”
給餘媽送空碗時,秦奮將媽特地買的布料和二塊肥皂遞給餘媽,餘媽接過布料,輕輕的用手觸摸,竟感動的說不出話,背過臉去擦眼淚。
生產隊還沒有上工,秦奮又到西窪地打了二捆草,扛上肩正要走遠遠的看見何梅匆匆而來,何梅到了跟前二話不說,見了秦奮就抱怨:“昨晚你你喝醉了?幹嘛走得那麼急?腳跟腳我和何山到知青組,門就上鎖不見你人,一早喊你來家吃飯,還是不見人!你吃早飯了沒?”
“對不起,丫頭!昨天太累,心情有點糟,酒醉了,去練會拳,一大早又到餘欣家把餘仁看病的事和餘媽說一下!”秦奮向何梅解釋。
“你心情不是太好,家裏出事了?”何梅背對著太陽在田埂上坐下。
“我昨天一早就回來,其實不是為何隊的事,你爸的事是碰巧了。我上午去了趟胡瑩那,胡瑩回城了,到縣醫院上班,明年去上大學。我和胡瑩談了,已經放她走了!竟管我知道這麼做是對的,可是我的心裏還很不舍,還是很痛!”秦奮情緒很低落的說。
“既然你不舍,你心痛,那何必還要放她走!”何梅雖然內心深處閃過一陣竊喜,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看到秦奮抑鬱的表情,她的心也痛。
“為了胡瑩,胡叔參加了‘援非醫療工作隊’,省廳安排胡瑩到縣醫院上班,明春到醫學院上學,我昨天就是來替胡叔通知胡瑩回去辦手續的,昨天見到胡瑩時,我也把我的決定告訴她了!”秦奮說著走到何梅身邊,並排坐在何梅身邊,離得非常近。“昨天,胡瑩她也流淚了!”
何梅看著秦奮那一臉無助的神色,想說點安慰的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神色黯然的默默看著秦奮,她有想擁抱,親吻秦奮的衝動。
胡瑩是秦奮的初戀。對秦奮來說,那是他見到的第一朵綻開的豔麗鮮花,如初生的朝陽一樣美好。那是單純的愛,純潔的愛!是那樣的誘人,是那樣的刻骨銘心!可自己感到很無力,去捍衛去拚爭到底,隻能無奈的,迫不得已地選擇離開,這是男人內心深處不願為人知的傷痛。但人不能活在沮喪傷痛裏,治療男人傷痛的最好藥是,不被擊倒,堅強成長!想到這秦奮突然站了起來,似乎真的是過去了一樣,臉色一掃陰霾,頓時晴朗起來:“好了,過去了!我今天下午就回城。走之前想幫你打捆草,我們丫頭的小豬長勢不錯,這次要賺一筆了!”
“我不知道你的選擇是對是錯,但你自己今後要走的路也還很長很長…”何梅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