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笑笑說:“行,上車吧!你們下放學生事情多,借口也多!”
進了區公所大門,秦奮拉著何梅朝趙書記辦公室走去,可門鎖著沒人,秦奮不由得吸了口涼氣,正在猶豫間,就聽見有人喊“秦奮!”
“李師傅!你好!”秦奮看是小車司機李師傅,慌忙迎上去,“我來找趙書記,我們隊出大事了,事情很急!可趙書記他不在!”
“秦奮,跟我來,趙書記在會議室主持召開各公社書記會議!”到了會議室門口,李師傅說了聲,“你倆稍等,我進去把趙書記喊出來!”
“小子,發生了什麼事?”趙書記一出來,和秦奮也沒寒暄。何梅主動上前,沒填水沒加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趙書記如實敘述,說到動情處,聲淚俱下,很是感人。
“有這事?你倆進來!叫何梅是吧,別哭了,這事我為你作主!”趙書記也顯得十分吃驚。進去前,秦奮也沒忘和李師傅道了謝握了手。
開會的各公社書記們看趙書記領進一對金童玉女,很是好奇,還沒弄明白是咋回事,趙書記就開口說話了:“同誌們,今天的會因為發生突發事件,暫時休會。雁北的王書記留下來!其他同誌可以回去了。”
其他的人陸續離開會議室,人還沒走完,有的書記還是一腳留在會議室裏,就聽見趙書記寬大宏厚的聲音,開始了嚴厲批評:“王書記,雁北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不請示不彙報!出了問題你能負責得了。你難道不知道這問題的嚴重性!事情鬧大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這不僅僅是你我烏紗帽問題,這是可能要追究我倆政治責任的大問題!”
“這事我不知道,大隊沒跟我彙報!”王書記臉臉憋得通紅冒汗了。
“走,我們回我辦公室,你先找個電話聯係你們公社,立刻派人到雁北隊去,到了雁北大隊叫上書記馬上去南橋,與南橋大隊的人先接觸先協商,千萬不能讓群眾再參預進來了,要他們等我倆到。再具體商量解決這事!你抓緊打電話,打好電話後到我辦公室,我馬上與西肥縣南橋方麵取得聯係!”安排好了這一切後,趙書記這才跟秦奮說上話:“小子,謝謝你,你來彙報的好,彙報的及時,這事要盡快處理,要是社員群眾在參預進來,越鬧越大越難處理!要是發生惡性事件,我和王書記真吃不了,兜著走!李師傅,備車,等會我們要到南橋去!”
到了趙書記的辦公室,趙書記忙著打電話,可電話老是連不上南橋線,趙書記急得團團轉,出去了。秦奮倒了二杯水,先喝了幾口,又把另一杯水放在何梅麵前,笑著誇獎何梅:“丫頭,你今天給趙書記彙報,說得真好啊,聲情並茂,我都被感動了,你說趙書記能不感動!你口才真好!”
“秦哥,你和趙書記這般熟,啥關係?以前沒聽你說過。”何梅今天眼界算大開了,第一次來區裏,東西南北也沒弄清楚,跟著秦奮後頭閉眼走,來到區公所。看到秦奮和區委趙書記這般的熟,爸的事情趙書記那樣的重視,現在準備親自過去,看來順利解決應該不是大問題。南橋那麵經過秦奮那麼一鬧騰,估計他們也不敢對爸怎麼樣,現在她心中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她不僅是驚異,不僅是羨慕。而且很感激。
“沒什麼,趙書記是我同學的爸!不過我們很投脾氣!”
車向著南橋方向開去。趙書記坐副駕座上,王書記,秦奮和何梅坐後排。趙書記長長出了一口氣,象是對王書記又象是對秦奮和何梅說:“總算落實好了,南橋區書記,公社書記現在都朝南橋去了。剛才電話打不通,我急得直冒汗!現在好了,大家見個麵協商下,估計很快就能處理好。王書記,你回去要認真查查雁北大隊到底是什麼回事,這麼大的事,不彙報!想把問題搞大?該處理的一定要處理,不能姑息遷就!”
“秦奮!何隊這個人怎麼樣?他對工作咋樣?對你有照顧嗎?”趙書記大概忘了何梅也坐在車上,還是故意問,秦奮也沒搞明白。
“沒見過他這種死腦筋的人!”秦奮慢條斯理說了句,何梅瞪大了眼睛,心裏直冒冷氣,爸啊,早勸你不聽,要是你早對秦奮好些該有多好,總不會在這種場合講你不好吧!趙書記和王書記也都在聽,秦奮繼續說:“隊上的事比他老子都親,象今天這種事,不就是幾十畝水稻種不上嗎,遲幾天不就是少收幾千斤稻子的事,犯不著去偷水!多收了稻子又不是他一家吃,還擔驚受怕的,換我,我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