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微亮,林慕仙就已經起來了,打來一盆水,細細的清洗一下,把考試要用的筆墨紙硯收拾好,裝在一個竹筐裏,提了起來,林慕仙現在是住在王誌家,這次縣試,考試的地方還是上次考試的地方,不同的是上次隻有一個縣的學子而在這,這次附近的好幾個縣的學子都要來這考試,這次縣試,隻有林慕仙參加,王誌和沈士林不參加。
和王誌父母說聲,便坐著馬車來到考院門口,一眼望去,四麵八方的童生都聚集在這裏。有老的,甚至五六十歲的童生,白發蒼蒼,讓人見之憫然,有少年的,最年輕的,差不多就是十二三歲左右,有點家境好,坐著馬車,帶著書童,家境貧寒的也就一身布衣,初春的風有點涼,一身單薄的布衣隨這風的方向擺動。
對於縣城的商人而言,每次考試都是他們賺的最多的日子,無論是寒門學子,還是富家子弟,來這都要租房,住客棧,再加上等考試時筆墨紙硯的消耗,吃飯,交際會友,每年這個時候,商販都能賺一大筆,巴不得天天如此,不過,這終究是妄想,三年隻一個月啊!
考院門口,有很多穿著鎧甲的士兵把守著,縣試不是童子試,童生的身份在讀書人中隻是末流,而秀才的地位卻高了很多,古時百姓都認為當官多貪官,唯有秀才品德高,所以,秀才的地位在鄉間是很高的,所以縣試這個考秀才的地方當然要重兵把守。
時間還早,考院還要等一會才會開,林慕仙在此處一個學子都不認識,無聊中,就開始觀看現場學子的氣運起來,說到這個功能,還是林慕仙在過年後才發現的,當初過年的時,林慕仙就發現自己隻要把真氣運到眼中,就能觀察一個人的氣運,經過仔細的比對,林慕仙把一個人的氣運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赤色為普通百姓,紫色是皇親國戚,一個人出生,他的氣運就已經被固定了一種顏色,除非有大機緣,他今生隻能達到這種顏色的巔峰,而不能突破這種顏色。林慕仙細細的打量著場中了考生,林慕仙發現有不少頭上是綠色的的考生,也有幾個青色的,當藍色的沒有,這就說明,這些學生,隻有寥寥數人以後能做到四品的官,看這場內一些考生衝滿期望的眼神,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被確定,林慕仙打了個寒顫,他們如此,那自己呢,這個堅定了林慕仙超脫的決心。
時間慢慢過去,裏麵出來個官員,穿著綠色官袍,上麵印著鵪鶉,是個八品的小官,隻聽他說道“所有童生按時排列,不許喧鬧,不許爭先,違者不許入場!”眾人聽了都肅然,排起隊來,誰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失去考試的機會。衙役一個個的驗過文單,童生所發的印憑,當下檢查了下,就一一放入,不是童生者,如無聖旨,敢於闖入,就是死罪,可當場格殺勿論。這是太祖皇帝立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