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不庶婚士族道紋(1 / 2)

眾人聽了駱文謙的話皆是一愣,旋即一片嘩然,爭相打聽之下才知道,那日在杜員外門前,梁爭和駱文謙竟然還有這麼一個賭約。

如果梁爭能夠考取童生文位,駱文謙不但倒履相迎,更是要行吻靴大禮,而如今梁爭不但考取了童生文位,更是一舉奪冠,獲得本屆童生案首,這一個耳光打在駱文謙臉上當真是啪啪作響,大快人心。

駱文謙的大名在桐縣可謂是家喻戶曉,正如他所說,他乃大儒後人,士族身份,而且自幼熟讀名傳經書,考上童生文位之後更是自鳴得意,張揚跋扈,在桐縣鄉裏沒少做一些生兒子沒屁眼兒的缺德事。

一些被他壓迫欺辱的百姓寒門往往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得知兩人賭約前因後果之後,不少人恨不得大聲喝彩,心中暗爽之餘,皆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駱文謙被眾人那怪異的目光看的臉色鐵青,偏偏又不好發作,隻是一臉陰鷲的盯著梁爭,恨不得生時其肉。

梁爭一臉淡然,麵對駱文謙的猙獰麵孔怡然不懼,譏笑道:“怎麼?堂堂大儒世家居然不顧家族臉麵,想要出爾反爾不成?”

他的話一出口,沒等駱文謙作答,便聽到那駱學正皺眉說道:

“梁爭,我敬你寒窗苦讀考取童生文位不易,家侄即便有錯在先,也不至於累及家族,吻靴大禮莫說你一個縣案首承受不起,即便是當朝一品,都受不得擁有功名在身之人的跪拜,這樣吧,我讓家侄誠心對你道歉,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不行!”

“不行!”

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竟然是梁爭和駱文謙同時出聲。

“我洛文謙自幼熟讀名家經典,十歲以魯徵殊大儒‘不庶婚,不同席’一句明誌,人倫貴賤,貧匹無良,你一個連書本都買不起的窮酸賤格,拿什麼和我比?想要我道歉,恐怕你承受不起!”

駱文謙的話說的冷傲無比,話音一落,他忽然仰天大笑,狀若癲狂,就在此時,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聖音浩蕩,竟然與他的文池遙遙相應,一絲微不可見的紫色閃電細紋出現在他的額頭之上,一股玄奧的氣息灌注進他的百會,將他的文池生生拓寬數紋。

在場所有有文位功名的文士都是一臉驚奇,那駱學正則是哈哈大笑,驚喜連連:

“道紋,竟然是道紋,天佑我駱家,哈哈哈,駱文謙受此打擊之下竟然因禍得福,以人倫貴賤凝聚道紋,明悟道心,一個僅僅在童生文位就凝聚道紋的人,未來成就當不可估量,你說的不錯,不庶婚,不同席,你梁爭一個寒酸庶族,就連我侄兒的道歉都承受不起。”

自秦後以來,士族庶民階級劃分便一直存在,而大儒魯徵殊的不庶婚不同席之說更是將庶族愚民視若草芥,從來不放在眼裏。

駱學正一席話說完,文池聖芒大作,遙遙指向梁爭,一股股駭人的聖力如同天地威壓一般,對著他轟然而下:“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力讓我侄兒下跪吻靴!”

此時的梁爭麵色蒼白,如同呆滯一般,任由駱學正聖力威壓,將他身體死死壓製的越來越彎曲,隻是呆呆的望著地麵,形如木偶。

一旁的燕南天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旋即寒光一閃,周身聖力湧動對著駱學正冷冷說道:“姓駱的,你未免太不把我這個大學士放在眼裏了。”

隨著他話音一落,一股浩然聖力從他的身體內瘋狂湧出,對著駱學正席卷而去,後者頓時臉色一變,聖力不穩,不過他眼見梁爭呆若木雞,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緩緩收手,心中冷哼:“文心不穩,我看你待會兒文池崩裂,何以為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