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半分情麵都不留,讓雪堇聽得臉色蒼白,駭然的望著梁爭,一雙小手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衫,慌亂無措,生怕一鬆手梁爭便鋃鐺入獄,受那牢獄之災。
梁爭也是眉頭一皺,沒想到駱文謙竟然以此事打擊他的文心,當日情急之下,確實沒有顧忌到這一點,不過他倒也不怕,如果他成為案首,諒那杜員外也不會冒著得罪他的危險,夥同駱文謙來告他的罪。
看著小臉煞白的雪堇,梁爭微微一笑,語氣輕鬆玩味的說道:
“哪裏來的小狗在此狂吠,堇姐你可曾聽到?”
雪堇見梁爭居然罵駱文謙小狗,偷眼看了看後者青紅不定的臉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衝淡了不少擔憂之色。
“你……你居然敢罵我?”駱文謙手指連連顫抖,顯然氣的不輕。
梁爭卻哈哈一笑:“童生大人,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在罵你?莫非在下口中的小狗真的與你有什麼關係不成?”
雪堇見他說的有趣,嬌笑連連,這樣一來駱文謙的臉色更加難看,連連說了三個“好”字:“牙尖嘴利的窮酸,你我公堂上見。”
梁爭不屑一笑,拉著雪堇便向縣衙方向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
“在這之前,我倒要看看洛童生吻靴之時,是不是和小狗一樣要搖晃尾巴?”
駱文謙怒發衝冠,臉色越發陰沉,看向梁爭離去的背影,恨不得生食其肉,挫骨揚灰。
那一直麵色沉斂的中年文士這時問道:“此人就是梁爭?”
駱文謙聽到中年文士相問,臉色一緊,急忙恭聲回道:“回大伯,此人正是梁爭,也不知以何言明誌,竟然如此猖狂,您可要為侄兒出這口惡氣。”
中年文士略顯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哼,他定然自恃能夠考取案首之位,震懾杜永康不敢與他作對,才如此有恃無恐,這樣,我隨你去一趟杜府,扯了那杜永康一同去告他一狀,我就不信有我在場,那尹學正會徇私舞弊,如此以來,定能罷免他的文位,甚至破他文心,就此一蹶不振。”
駱文謙聞言大喜,眼中閃過一絲陰鷲之色:“大伯翰文院學正之位,定然能夠震懾全場,除非那尹縣令突然聖力灌頂獲得大學士文位,不然還不乖乖判了梁爭入獄,奪他童生文位,不過那梁爭怎會獲得案首之位,童年考生中,周進才思敏銳,熟讀百書,案首之位,應該是他才對。”
中年文士竟然是翰文院學正之位,昌國翰文院舉行經筵典禮,乃儒事參辦的重要部門,其地位僅次於君學院閣大學士之位。
那中年學士也不談及梁爭案首一事,而是冷冷對著駱文謙說道:
“哼,我知你垂涎那雪堇美色,不惜動手害過梁爭,可是手腳不幹不淨,竟然沒有將那小子弄死,如今他箴言……他極有可能獲得縣案首之位,如果被保和殿何大學士的對頭收羅去,又是一場麻煩。”
他的話讓駱文謙神情大震,一臉不敢置信:“大伯說笑了,那個窮酸如何能牽扯到如此層麵。”
“哼,權力之爭,你要走的路還長的很,不要一門心思算計在女人身上,沒出息的夯貨,這次不論你用什麼手段,一定要讓梁爭文心破裂,或者幹脆……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