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被稱作西無的人快步走出一座有些蕭瑟的官府大門,沒有理會崗哨的問好徑自朝著一個方向走了。

城門處,一隊崗哨站在一堆障礙物後,謹慎的守著城門。

城樓上,民夫和一些剛剛服兵役的新兵正抬著木石艱難的走動。

老兵們靠在完好的女牆和箭樓上,四處張望。

幾個軍官一臉凶相的站在較高的地方指揮監督。

一片忙碌和緊張。

遠處煙塵漸起,似乎有一匹馬正向這破敗的晚海城而來。

箭樓上的弓兵即刻張弓搭箭,雙腳開立。身子一沉弓已開了個大半,隻待那一騎進入射程。等待他的,就是迎頭一箭。

但遠處那人好像察覺出了不對,竟慢慢減速。隨即又下了馬,改為步行。

弓手一看,收了力,有些不快。一個人頭可是一個小功呢!顯然是極自信的一個人。

騎手牽著馬,步子輕快的就走入了哨位的視野。

緊張的新兵緊忙推了推假寐的老兵,希望他可以解決這種狀況。畢竟老兵已經是這一隊的隊正了。

老兵揉了揉眼睛,罵罵咧咧的起身。環顧四周,掃到騎手和他的馬後向前走了走。當然,老兵是沒膽子走出路障的。至少近期沒膽子這麼幹。

老兵咳了咳,高聲喊道:“前麵的停下,晚海正在戒嚴。”老兵有些緊張,雖然箭樓上的人沒發出警告,但這也不也代表著騎手就是安全的。他極有可能是一個探子。

騎手緩緩地停下,伸手去馬褡子裏掏東西。

城樓上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計,看著這個騎手。老兵和他的隊伍也都握緊了武器盯著這個騎手。

隻見他掏出了一封書信,嘴裏還嘟囔著什麼。

“別緊張,我有縣令的親筆書信,來此是有要事。”騎手一手揮舞著書信一邊大聲說道。

沒等他說完,所有人都麵色一變齊齊準備著。

騎手又嘟囔了一句又接著說道:“我把它綁在飛刀上拋過去,你們看看就能證明了。”

說罷自顧自的忙活了一陣,一份書信就插在城門前的路障的幾步之外。

老兵一驚,是個高手!

但他並不怕騎手衝過來,他後麵有的是兄弟,城樓上的弓手也早已瞄準了騎手。

他翻過路障,快速的撿起書信,便向回走。

書信很快就被一個士兵送上了城樓,城樓上正好有一個認識縣令筆跡的人在。

一個身材不高,有些黑的武將形象的人站在一處看著書信。隻一會兒,就在門樓上喊道:“放行!”

是個爽利人。騎手心想道,就牽著馬繼續向城門走。

畫麵一轉

城內唯一的一處酒肆中,一位士人和一個捕快模樣的人正喝著酒。

一人正是西無,而另一人則是白三白真雄,這一片有名的頭頭,黑白兩道都有些地位的官麵人物。

白三那邊的桌子堆了幾隻酒壇,顯然是早就來了。

士人用手撚起一片肉,吃了又接著和了一口酒。說到:“那件事,你怎麼看?”

白三抿了一口酒,似是有些疑惑。看了士人一眼,才慢悠悠的說道:“先生如此人物,還需問我這等人?”

士人一頓,笑著回道:“白捕頭在這晚海一代是響當當的人物,我這等初來之人如有冒犯當然還得您多多包涵。”

說罷,朝著白三敬了一碗酒,就像是賠罪一樣,一飲而盡。

白三立時回了一碗,也是一飲而盡,以此作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