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類似之事,他還做過許多,無非是想告知宮人他厭棄我了。

但眾人見識過李公公的下場,他們對我不敢半分怠慢。

裴邵自以為冷落了我,我便會傷心落淚,可殊不知我樂得清閑自在,日日在院中玩弄刀劍。

但卻苦了那些宮妃,原本按北詔規矩皇帝每月至少需宿在皇後宮中三日,如今我不侍寢,這些日子便平攤在了她們身上。

或許此事隔在先朝或他國妃子身上是件高興的事,但裴邵的妃子基本上都或多或少都是因為身上有江婉寧的影子而入宮,她們自始便知曉自己是替身。

她們怎會不膈應同床共枕之人在情動之時心裏念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況且皇後的位子我坐得很穩。

為此,不少宮妃老來找我訴苦。

在這期間,裴邵也來看過我,他眼底烏青,他還說若是我服個軟,他可以不計前嫌。

我嚇得忙說:「陛下近來麵色不佳,應是縱欲過度,想來是擔心江姑娘入宮後就不能如此放肆,這才……」

我略微停頓,眼神在他身上掃了掃,又接著道:「為保龍體,臣妾還是不摻和此事了。」

裴邵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06

時間一晃,就到了江婉寧入宮的日子。

宮中早早地掛起了紅綢,端的一派喜氣模樣,裴邵命我前去觀禮。

江婉寧給我敬茶時,一不小心打翻了茶盞,她白皙的雙手瞬間起了紅泡。

「皇後!」

裴邵厲聲嗬斥了我,可我此時卻顧不得他,因為江婉寧剛趁亂塞給了我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跡我再清楚不過。

我攥緊了拳,指甲狠狠地扣著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陛下,臣妾昨夜著了涼,身子不適,先行告退了。」

說完,我便扶著檀月起身離開了,我從未覺得回坤寧宮的路這般漫長,回到寢宮,冷汗已經浸濕了我的褻衣。

將宮門落了鎖,我將自己獨自關在屋裏,盯著眼前的信一動不動。

青雁的死,我想過很多。

我始終想不明白青雁久經沙場,為何城門卻如此輕易失守?

此前,我心裏甚至還有一絲念想,青雁也許還活著,隻不過她偷偷地躲起來了,哪怕我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我看著信封上的「阿姊親啟」四個字,淚水模糊了眼眶。

我顫巍巍地打開了信封。

【阿姊,好久不見,甚是想念,近來可好?】熟悉的話語一瞬間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