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何人的命當然都不止一萬兩,生命無價。
而且在他們眼裏,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以他們的身份,這生命自然也比其他人貴重許多。
穆莎莎咬了咬牙,她既不能反駁,也不能得罪,憋屈極了。
而且人家是真的把老夫人的病給瞧好了,按理說,這診金,確實該給。
“可是我拿不出一萬兩,我此刻隻有三千兩,其餘先欠著。”
穆莎莎說得理所應當。
本來就是,誰沒事在身上帶一萬兩啊?
“春花,讓她打欠條按手印。”顧朝羲開口。
對於錢的事情,她可不馬虎,從來不大度。
穆莎莎漲紅了臉,“欠條就不必了吧?難道我堂堂宣平侯府還會賴賬不成?”
“穆姑娘,一碼歸一碼,這是我們醫館的規矩,既然來我們醫館看了病了,自然也得遵守我們的規矩才是。”
“且這還款期限,姑娘也得寫一個才是。”
王春花熟練地拿出了一張已經寫好的欠條,隻待穆莎莎親自將姓名和欠款數額及還款日期寫上,畫押便可。
穆莎莎沒想到對方準備得這樣齊全,當即真是沒了辦法。
她如今名聲已經失了不少,錢財方麵,總不能再叫人說她小氣得緊吧!
她如今雖然心還在慕容謙身上,可人卻是馬上就要嫁到孔家去了的。
嫁妝她肯定不能少,否則如何在孔家立足?
思來想去,就隻能打欠條一個法子,隻是……
“這診治的是我們侯府的老夫人,那我打欠條,便以侯府的名義打,可否?”
顧朝羲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現在雖然還隻是個孩子,但是穆莎莎這點小心思她可真是看得真真兒的。
把侯府的錢財吃幹抹淨嫁去孔家,不願意拿出自己的嫁妝,還要把欠債記到侯府。
反正這錢最終都是會去要的,至於是欠在侯府的任何人頭上,都無所謂。
“那你便寫清楚,是誰立下的字據。”王春花在算賬這一塊上,那叫一個滴水不漏。
“好。”
落了款按了手指印,穆莎莎戀戀不舍地掏出還沒捂熱乎的三千兩銀票。
“看在你孝心的份上,送你幾包調理的藥材,記得回去要給老夫人熬來喝,每日一副,一日三次,這裏有八副藥。”
出門前,王春花讓茯苓和芍藥將藥材都準備好,遞給穆莎莎。
穆莎莎臉色才稍微好些。
外頭的人看著這一幕,更是迫不及待。
看病送藥,果真和傳聞中一樣。
穆莎莎剛準備走,誰知屋裏又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她有些眼熟,覺得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
雲龍又遞給她一包藥。
“這是?”穆莎莎不解。
她都已經拎了八副藥了,怎麼又給她一副?
“這是神醫給你的藥。”
“給我?”穆莎莎更是不解。
“嗯,這是神醫送你的安胎藥,讓你好生注意自己的身體,她是見你已有滑胎之相,才這般說的。”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說罷,雲龍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但進去之前,他肩膀卻微微聳了聳。
小祖宗真的太會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