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寶寶女士,能否向您谘詢一些事情?”
小宋嚇得舌頭都打結了:“警、警察叔叔……”
封寶寶倒是沒有小宋那麼害怕。兩個警察是便衣前來的,因為封寶寶是公眾人物,被警察找上門可能會對她的事業造成影響。
從這兩個警察的態度來看,他們應該暫時還沒有給封寶寶定下什麼嫌疑。問話應該就隻是問話罷了。
封寶寶清了清喉嚨,客氣地給兩個警官開了車門:“二位請進。要喝水嗎?我讓小宋去買。”
“不必了,謝謝。”
警官們進了房車,開門見山道:“封寶寶女士,您認識皇甫勁嗎?”
封寶寶咬了咬唇,點了點頭:“認識。”
“方便問一下,你們是什麼關係嗎?”
封寶寶臉色一紅:“我們……有一個孩子。”
警官:“……”你還真是不把我們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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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封寶寶的問詢進行得很順利,封寶寶十分配合。
“昨晚,您為什麼要給皇甫勁打電話?電話的主要內容都是什麼?”
封寶寶道:“當時我剛剛下戲,在房車上補覺,忽然做了個噩夢。夢見——夢見我兒子出了意外。”
這句話從科學的角度來看,未免太過荒謬。但骨肉親情本來就是很神奇的東西,母子之間的感應更是非旁人可比。是以警官們並沒有打斷封寶寶。
“醒來之後,我接到了我的經紀人的電話。”
警官們牢牢地盯著封寶寶:“你的經紀人叫什麼?”
封寶寶道:“她叫付冬樹。是個很好的人。我拍戲這些天,我兒子就是交給她帶的。”
兩個警官對視一眼。封寶寶目前說的話,和皇甫勁的供詞基本吻合。
“然後呢?”女警員溫和道。
“可是我接起電話後,對麵卻沒有人說話,我等了好幾分鍾,也一直沒有。然後對方就突然掛了。我再打過去,就一直接不通了。”封寶寶道。
“哦,對了!”封寶寶又補充道,“雖然沒聲音,但我好像隱隱聽見話筒裏傳來了海浪聲。”
警員點了點頭,飛快地記錄著。
“我不知為什麼,很心慌。就給我兒子撥了好幾個視頻電話過去。”封寶寶拿出自己的手機,向上滑了滑,將那一排綠油油的“對方無應答”展示給警員們看。“但是沒人接。”
“我當時快急死了。”封寶寶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你們可能不知道,皇甫勁很不喜歡我的經紀人付冬樹,平常經常在我耳邊說她的壞話什麼的。說她要、要拐帶我兒子。”
一個警員咳嗽了一聲,似乎忍俊不禁:“這個,我們也略有了解。”
何止了解,皇甫勁都被關進局子裏了,還對付冬樹喊打喊殺的呢。嘴裏還喊著什麼頭顱啊自由啊之類聽不懂的東西,讓警員們目瞪口呆。
封寶寶“嗯?”了一聲,似有疑惑,但還是繼續道:“我平常沒放在心上,但當時怎麼都聯係不到付冬樹和我兒子,我不知怎麼就想起了皇甫勁的話。然後……然後我就給他打了那通電話,求他幫忙找找我兒子。”
目前為止,封寶寶的敘述和皇甫勁的供詞可以說是嚴絲合縫。當然,警員們不會因為這就掉以輕心。
封寶寶又繼續道:“好在,我剛剛已經和我兒子聯係上了。這個小壞蛋,原來是趁付冬樹不在家偷偷通宵打遊戲,所以才沒接到我的視頻!”
警員們一愣:“你和你兒子聯係上了?”
“是啊。”封寶寶指了指自己的手機,“你們往下翻聊天記錄,我剛剛才跟他打完視頻。”
兩個警員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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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寒天同樣在接受警方的問詢。隻不過是在網上進行的。畢竟他現在還在國外出差。
詢問他的人是他父親的老戰友,與其說這是一場質詢,不如說是一次聊天。
“我和我的叔叔起了一些摩擦,資金鏈有些吃緊。”麵對長輩,帝寒天的態度非常謙卑客氣,“所以就請賈仁祿先生代我舉辦一場拍賣會……您問我為什麼不親自舉辦?我在集團中已經舉步維艱了,變賣祖產的名聲可不好受……”
帝寒天的回答井井有條,幾乎無懈可擊。他賣的是他爺爺的遺物,又不違法亂紀。找人代行拍賣,雖然聽起來虛榮了點,但虛榮也不犯法是不是?
“那你知不知道,你叔叔也在這艘遊艇上?”
帝寒天一愣:“這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我叔叔對古董感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