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寶寶午嗚咽道:“我現在還在片場外。這場戲我拍了二十三個小時,一直忘了聯係小寶。剛剛我在房車上睡覺,忽然做了個噩夢……”
皇甫勁正在發動汽車,聞言差點把腳踹進油箱裏:“什麼噩夢?”
封寶寶深吸了一口氣,回憶著往昔皇甫勁對付冬樹那些忌憚、以及對方總在嘴裏念叨的那些神神叨叨的傳言,最後是陸秘書的抱怨——
“老板居然讓我調查,有沒有國家可以換大腦!”
封寶寶雪白的臉在寒冬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唯獨眼角一滴淚都沒有。
神奇的是,她的聲音依然帶著哭腔:“我夢見小寶的頭——頭被人……”
皇甫勁來不及聽她說完,便道:“付冬樹在哪兒?”
“我不知道!”封寶寶急泣道,“我從夢中驚醒,恰好看到手機來了個電話,是付冬樹打來的,可是我接起後,對麵卻沒有人說話,我等了好幾分鍾,也一直沒有!然後對方就突然掛斷了!”
“沒人說話?”皇甫勁的眉頭狠狠一擰。那一定是小寶趁付冬樹和帝萬書那對狗男女不注意,偷偷打來的求救電話!
封寶寶還在哭著:“掛了之後,我又給付冬樹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都沒人接。我又給小寶打了好幾個視頻,也沒人接!”
皇甫勁狠狠閉了閉眼睛,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封寶寶哀求道:“阿勁!我隻有你了!我知道這件事聽起來很荒謬,可是我這心裏砰砰直跳,就好像有什麼大壞事要發生似的!我求求你,求你一定要找到小寶……”
這個時候,皇甫勁也顧不上跟封寶寶生氣了。此時此刻,他們隻是一對天底下最普通的父母(皇甫勁單方麵認為)。
“寶寶,你冷靜一下。”皇甫勁柔聲安撫道,“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
封寶寶猶豫片刻,忽道:“我想起來了!付冬樹打來的那個電話,雖然沒人說話,但我好像隱隱約約聽見了海浪聲……”
“海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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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皇甫,這次你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皇甫勁的發小抱怨道,“半夜三更叫我去查今天出海的船隻,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改天好好謝謝你。”皇甫勁啞聲道,“查到了嗎?”
“還挺多的,不過晚上都回來了。隻剩下一艘沒回來。但不是漁船,而是遊艇。”
“遊艇?”皇甫勁重複道,“誰的遊艇?”
“我的人說,是帝家的遊艇。”發小道,“上麵還有帝家的家徽呢。”
果然是帝家!
帝萬書!
最壞的想法成了真,皇甫勁的牙都快咬碎了。
他這次一定要殺了帝萬書和付冬樹這兩個雜碎!
如果小寶出了事,他要讓整艘遊艇上的人陪葬!
“這艘遊艇現在還沒回來?”皇甫勁咬牙道。
“是呢。報備的時候說是要舉行什麼拍賣會。就是賈仁祿那個老盜墓賊搞出來的東西,你知道吧?”
什麼拍賣會,不過是幌子罷了!
“這我倒是知道。”皇甫勁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我對古董一向不感興趣,所以沒去。”
“不過說來也怪哈。”發小忽然想起了什麼,補充道,“雖然說是古董拍賣會,但好像有很多醫生也來參加了呢。”
“醫生”兩個字觸及了皇甫勁敏感的神經,他一下子站了起來:“醫生?你確定?”
“當然了。”發小道,“我在港口工作的那個兄弟親眼看到的。雖然都穿著便裝沒穿醫生服,但是他們包裏有些很精密的醫療器械呢。這是瞞不過安檢的。”
“哐啷”一聲,皇甫勁的手機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