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鴻跡走到了甲板上,黃金海上濕冷的夜風吹過,為他英挺的麵容鍍上了一層寒氣。
段鴻跡扶著欄杆,借著甲板上通明的燈,俯瞰著茫茫大海。
天上漆黑一片,半點星月也無。
看了一會兒大海,段鴻跡忽然拿出了手機。
趙若明撥通了一個電話,又切換到了付冬樹的外型。
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了,手機那一端傳來了封寶寶困倦的聲音:“小樹?有什麼事嗎?”
付冬樹答非所問:“你好像很累?”
“是啊。”封寶寶打了個哈欠,“連軸拍了二十三小時的戲,剛剛才在車上睡了一個小時。哈——欠——”
如果不是付冬樹打來的電話,封寶寶其實根本都不想接的。
付冬樹嘴角勾了勾,微微一笑道:“你想念小寶嗎?”
“那是當然!”封寶寶迫不及待道,“小寶最近怎麼樣?我太忙,都忘記跟他打視頻了!”
“他很好。很安全。他現在正在段鴻跡家裏,也許還在玩大型電腦遊戲吧。他打遊戲的時候很投入,手機都靜音的。你要是跟他打視頻的話,他估計看不到哦~”付冬樹低啞地笑了一聲。
封寶寶從這句話裏嗅到了非同尋常的味道:“小樹?你沒在小寶身邊?”
“是啊。我現在在公海上。”付冬樹含笑道。
“你!”封寶寶有些無語,付冬樹明明答應幫她照顧小寶的,卻把小寶一個人丟在家裏,自己跑出去逍遙快活!
果然不能信任小樹這個不靠譜的家夥!
“算了算了。”封寶寶搖了搖頭,無奈道,“我的孩子,卻要你來照顧。照顧到是情分,不照顧是本分。你還年輕,其實也就是個大點的孩子罷了。”
反正段鴻跡家裏有錢,保姆阿姨一概齊全,安保問題不用擔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付冬樹望著茫茫的江麵,道:“寶寶。”
“嗯?”
“你應該知道,我很喜歡小寶。”付冬樹道,“我們是親密的朋友。就像我和你一樣。”
“這我當然知道。”封寶寶失笑道,“不過你對小寶比對我好多了。怎麼突然說這個?”
付冬樹緩緩啟唇:“可是再親密的朋友,終究也比不過生身父親啊。”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瞬。
良久,封寶寶才道:“你什麼意思?”
“除了你之外,這世上隻有一個人,是真正愛小寶、肯為小寶付出一切、願意為了小寶冒天下之大不韙、永遠不會背棄小寶、永遠與小寶割不斷血脈上的聯係的。”付冬樹輕笑一聲。
“小樹——”封寶寶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你、你什麼——”
“不過我卻不喜歡小寶的父親,什麼都不想跟他說。”付冬樹哈哈笑道,“看見他就煩。”
封寶寶張了張口,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嗯……”
好在付冬樹也沒讓她接。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閣樓上的瘋女人’嗎?”付冬樹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頭發,隨意地把玩著。
“……”
在電話的這一端,封寶寶已經困意全無,徹底清醒了過來!
“那個……”封寶寶吞吞吐吐地對房車中的助理道,“小宋,你能不能下去幫我打包一份夜宵?就要前麵排隊那家店的招牌餛飩。”
小宋應下了,下車顛顛地去排隊了。
雖然不知道一向自律的封寶寶怎麼突然要吃夜宵,但打工人問那麼多幹什麼?隻是這條隊未免太長,估計要排一個小時了。
打發走了助理,封寶寶壓低聲音,短促有力道:“小樹。”
僅僅兩個字,付冬樹便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付冬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