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總:“。”
回來了。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薄老先生人生中第一次被碰瓷,氣得都結巴了:“你、你你你——”
付冬樹捧著帝萬書,一把懟到薄老先生臉上:“你看,你看啊!他還這麼年輕……”
薄老先生和帝萬書異常紅潤的臉來了個史詩級貼麵禮,嚇得心髒差點跳出來:“胡鬧什麼!趕緊端走!”說著便伸出拐杖,試圖把帝萬書戳走。
場麵一片混亂,帝寒天感到自己的大腦快要跳出來了,不得不隔在了薄老先生和付冬樹之間:“停,停。”
付冬樹懷裏抱著帝萬書,這是最好的護身符和擋箭牌。帝寒天固然能叫保安把付冬樹丟出去,可是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難道要把帝萬書也一起丟出去?再說了,看著付冬樹手臂上的腱子肉,那些飯桶保安對上這女人,誰被丟出去還不一定呢。
帝寒天作為男主,自然有幾分蠻力。先按住了薄老先生,又試圖去按住付冬樹。
薄老先生已經氣到紅溫了,他一把抓過自己的拐杖,怒氣衝衝地準備離開這有失身份的現場。誰承想入手之後,拐杖頭卻不是熟悉的檀木質感,而是一片軟綿綿的布料。
薄老先生下意識地向拐杖扶手看去,隻見那古雅考究的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掛上了一條蕾絲的、帶著兔尾巴的……
薄老先生眼前一黑,一聲沒吭,幹脆利落地暈了過去!
眼見著薄老先生被氣得蹬了腿兒,場麵再度陷入了混亂,再也沒人顧得上付冬樹了,眾人把薄老先生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帝寒天被擠在人群之外,臉色陰沉地用手機召喚專用醫生,卻豁然聽到了一道清亮的聲音。
“對了,帝寒天先生。”
帝寒天惡狠狠地抬起眼睛,恨不得手撕了眼前這個挑事兒的女人:“閣下還有什麼事?”
付冬樹用下巴指了指屋內:“麻煩換一下床單。”
換床單?這簡直不可理喻。帝寒天已經不想再理會這個瘋女人了,低下頭繼續撥號。
付冬樹笑眯眯道:“帝萬書先生又尿床了,這次是真的。”
帝寒天動作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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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萬書的睫毛顫了顫。
他的精神力固然十分強大,但這具軀體實在是過於孱弱了,以至於昏了過去。
趙若明玩弄人的手段花樣百出,不但要求帝萬書長出腿、兔耳朵、尾巴等物,還一會兒叫他變成男人,一會兒叫他變成女人,一會兒叫他變成……
不但帝萬書要變來變去,趙若明自己也三個殼子輪換著來。務必叫每一個身份都享受到福利。另外,由於段鴻跡現在已經變成了男主,不能再碰除了江繪伊之外的女人,所以在使用段鴻跡的身份的時候,趙若明不肯讓帝萬書直接接觸她,卻也不肯饒過他。更是格外難熬。
願賭服輸,願賭服輸。
在瀕死的界限之中,帝萬書第一次感受到了活著的意義。
作為沒有肉體的不死的生靈,帝萬書並不清楚什麼是死。
原來死是這樣一種感覺。
而賦予他這種意義的人,正是……
帝萬書睜開了眼睛,將目光投向了那個賦予了他意義的人。
帝萬書張了張口,正要說些什麼,就感到自己被隨手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