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是什麼啊?”妹妹好奇的問道。
姐姐道:“你都看不清,我怎麼知道?”
姐妹二人一邊靠近,一邊猜測說道:“姐,你說不會是天上的星星掉下來了?”
姐姐道:“呸,大白天的,哪兒來的星星?”
再靠近,妹妹慢慢皺起了眉頭,看著前方說道:“姐,我看那裏好像有血。”
姐姐道:“我也看到了,好像還是個挺大的東西,黑不隆冬的,不會……不會是野豬吧?”
“啊?野豬,姐,我害怕,咱們回去吧。”一聽說有野豬,妹妹小臉登時被嚇的煞白,並露出了一副害怕的表情。
姐姐則是不屑道:“怕什麼?沒看見他已經不動了麼?多半是死了……。”說著的同時,姐姐還伸出一隻手,在妹妹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道:“我告訴你啊,這可是你張羅要來的,一會這頭野豬就由你來扛回去。”
“啊!姐!”妹妹急道。
姐姐則是一揮手,道:“別來這套啊,我又不是老爹,撒嬌沒用……。”
就這樣,二人一點一點靠近,終於在最後,靠近了那“野豬”的附近,但這野豬的身上,還蓋了不少巨大的樹葉,根本就看不清完整的原貌,隻能看見,地麵上已經積聚了一大灘血,而且還腥氣哄哄的,十分難分。
看著巨大樹葉下的東西,小妹怯弱弱的道:“姐,我害怕。”
那姐姐卻是大手一揮,道:“怕什麼,膽子真小,來看我的!”說著的同時,姐姐兩步走了過去,一伸手,掀開了蓋在野豬身上的巨大樹葉,野豬的原貌,登時顯露無疑。
但也就是這一下,直接嚇的兩姐妹一陣尖叫,因為那樹葉蓋住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麼野豬,而是一隻樣貌極其醜陋,血淋淋的巨大鳥頭,而樹葉被掀開,那鳥頭好似受到了什麼刺激,竟然還跟沒有死透一般,睜開了眼睛,四下一頓亂看,一張滲血的鳥嘴,輕輕開合,看上去十分恐怖。
“啊……!”一聲尖細的驚叫,自姐妹二人口中傳出,無論是姐姐,還是妹妹,顯然都被這一場景給嚇壞了,其中妹妹更是一個哆嗦,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姐姐後退了兩步,急忙抓起了妹妹,將妹妹拖到了一顆大樹背後,並微微側過了腦袋,緊張的看向了那個鳥頭。
而在最初的緊張過後,二人都慢慢平靜了下來,雖然這鳥頭並沒有徹底死去,但卻也不能對姐妹二人造成任何的威脅了。
不但如此,就在兩姐妹平靜下來之後,姐姐還一個皺眉,赫然發現,那鳥頭的下麵,竟然還壓著什麼東西。不,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類的腳……。
“哎呀!不好,那下麵還壓著一個人呢!”一聲驚呼,姐姐急忙衝出,繞到了鳥頭的後麵,看到了被鳥頭壓住了半邊身子,昏迷不醒的……葉展。
山中的一條小路上,隻有十七八歲的妹妹,手中拖著一根藤蔓編織的繩子,而繩子的另一端,還拖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葉展,而從她的步伐更可以看出,拖著葉展前行,實在是太過費力。
“姐……。”妹妹一邊拖著繩子,一便轉頭可憐巴巴的看向姐姐。
但姐姐卻是一聲冷哼,道:“別看我,是你說要去看看的,所以無論這是個野豬,還是一個人,都該由你自己來處理,幫你把他從鳥的身下拉出來,已經是幫了你很大的忙了。”
“姐,你怎麼總是這樣啊,你真就忍心我一個人麼,我的胳膊腿都酸了。”妹妹一臉委屈的說道。
“喂喂喂,你個小丫頭,老姐我一個背這麼大一筐的蘑菇,你以為我輕鬆啊!我也是很累的好不好?”姐姐一指背後的背簍,強調說道。
“嘁……。”妹妹一低頭,小聲嘟噥道:“一天凶巴巴的,就知道欺負我,活該你嫁不出去,嘢!”說著的同時,妹妹還一伸舌頭,朝姐姐做了一鬼臉。
“呀喝,你個小丫頭,真是討打,你管我嫁不嫁的出去呢,快點拉你呢!”說著的同時,姐姐還疊起中指,在妹妹的頭上輕輕彈了一下,彈的小妹哎呦一聲。
太陽西下,姐妹二人這才從山上走下來,出了樹林,來到了山穀間的一處小木屋。
此時,天色將夜,想要為葉展去找大夫,已然不能,她們能做的,就是將葉展暫時安排在一旁邊小屋的床上,讓尚有呼吸的葉展靜養一宿,等第二天天明,再去城裏替葉展找大夫。
“哼!希望這個人是個有錢的主兒,不然這請大夫的錢,我可出不起。”將葉展扔在床上,姐姐當即輕哼了一聲,十分不耐的說道。
“姐,你怎麼能這樣呢,他都快死了,但卻被咱們就了回來,是咱們在他絕望的時候,給予了他重獲新生的希望,咱們所作的事情,完全是符合教義的,這是天大的好事兒啊。”見姐姐對重傷這人百般的不待見,小妹當即勸說道。
“小丫頭,誰說不是好事兒了,我說不救他了麼,我隻希望別救回來一個白眼狼罷了,別到時候既沒錢給自己付看病的錢,又對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