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妖物所為？”程瑤疑惑，“若是人為，這未免有些太喪心病狂了。”
阿灰到處嗅了嗅，跑回來道：“我沒聞見妖魔的氣息。”
墨羽也蹙了眉：“我也沒有感受到妖魔之氣。”
如果不是妖魔，那就是人了。
幾人下樓用了早飯，蔣大刀又溜溜達達地出去打聽消息了，回來的時候衙門的捕快也跟著一起來例行詢問客棧裏的其他人。
“真是慘呐。”待捕快一走，躲在櫃台後麵的老掌櫃忽然喃喃自語道。
“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啊？”蔣大刀湊過去問。
“不知道、不知道……”老掌櫃畏畏縮縮的，起身要走。
但蔣大刀那張嘴，在山上的時候，師傅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有時候都被他給哄的團團轉。
更遑論是個客棧的老掌櫃。
蔣大刀攔住了掌櫃的路，三言兩語的，沒一會兒竟然和人家勾肩搭背起來了。
“大概是十多年前，鎮上也發生過幾起類似的凶殺案。”老掌櫃啜一口旱煙，這才繼續：“那年，咱們鎮上一共死了四戶人家，這四戶人家關係八竿子打不著，但又都有一個共同點。”
程瑤忽然福至心靈：“他們家裏都有女兒！”
老掌櫃瞟她一眼，而後緩慢點頭，“是這樣，這四戶人家家裏，都有閨女，最小的十四歲，最大的十六歲，並且還都沒有許配人家。”
“這案子到如今還沒有破獲呢。”
老掌櫃沉聲道：“當年都說是惡鬼娶親，所以殺了家人搶了姑娘，不過這個說法讓縣令大人給壓下去了，說是不許人造謠。”
“後來那位縣令老爺升遷走了，咱們這兒前前後後換了三個縣令了，當年那樁案子如今早已經被封鎖了案宗，隻怕有生之年都抓不到凶手嘍。”
老掌櫃說完，站了起來，往後廚去了。
他們一共在鎮上待了兩天。
第二天夜裏的時候，又出了命案，死的是鎮上的李屠戶，除了個八歲的小閨女不見蹤影之外，一家四口全死了，且死相和之前被滅門的人家大同小異。
“又出命案了。”蔣大刀站在客棧門口，看著外頭的捕快把屍體往外抬。
倒是巧了，那位李屠戶家，就在客棧斜對麵的一個小巷子裏。
四具屍體都被抬了出來，上頭蒙著白布。
隔著好幾丈遠就聞見了股血腥的味道。
到底是俠肝義膽的年輕人，蔣大刀有些看不下去了，與師兄弟們一說，大家都走了過去。
“打擾。”嚴醇衝為首的捕快抱拳，說道：“我們師兄妹都是修道之人，可否讓我們看看這屍首？若是妖物所為，我們也可幫幫忙。”
小地方倒是沒那麼多的講究。
況且這接連發生的滅門案已經讓鎮子裏人心惶惶了，如果真是什麼妖物所為，他們肉體凡胎的，如何打得過？
“幾位若是不害怕的話，盡管看就是了。”
這捕快姓夏，原先是當鏢師的，後來鏢局倒閉才當了這個捕頭。
白布揭開，幾個年輕的小捕快一時間都躲開了好幾步，不忍去看那屍體上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