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芍藥愁道:“沒有船,難不成咱們要遊過去嗎?”
嚴醇說:“若實在是找不到,咱們便自己動手做。”
蔣大刀:“自己動手那要什麼時候才能離開?要不咱們還是兵分幾路,再去城裏問問吧。”
程瑤點頭:“我看行,大不了到時候多出些錢就是了,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們分了三路去城裏問。
結果直到傍晚時分回來,一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
城裏的船都去了蟠龍島上,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哪裏還有剩下的船隻?
芍藥哀嚎:“難不成咱們還真要自己造船嗎?”
別說她不會了,就是會,一艘船做好那得花多少的時間?
“我、我知道哪裏有船。”就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小灰鼠從程瑤的袖子裏鑽出來,怯生生地開口。
“你知道?”
芍藥氣得拿手揪他耳朵給提了起來:“你知道你不早說?”
“我、我……”
阿灰雖然比芍藥道行還要高些,但灰鼠本性怯懦,所以麵對芍藥齜牙咧嘴的時候,他本能就害怕地縮著頭不敢動了。
“船在哪裏?”程瑤邊把阿灰拿過來放在桌上邊問。
“距離此處五十多裏的地方,有座府邸,府上主人姓陶,他們家裏有船。”阿灰縮著腦袋說。
“姓陶?”
嚴醇忽而想起了什麼,“陶家莊,那戶主人家是不是叫陶至,槐樹城最大的修仙世家?”
“是是是,”阿灰不住點頭:“就是他們家。”
嚴醇皺眉:“在島上的時候我聽人提起過這陶家,據說他們獨來獨往,別說與人有來往了,就是尋常有人靠近家宅也會被陶家的弟子暴力驅趕。”
“那咱們就來個先禮後兵。”
芍藥說:“先上門拜訪借船,如果他們不借,那咱們就偷。”她問阿灰:“哎,你知道他們家的船放在哪裏嗎?”
“知、知道。”阿灰吞了下口水。
他從前因為肚子餓,也偷過別人的東西吃,不過被抓住之後就是一頓打。
所以對於‘偷’這個字,阿灰很是害怕。
嚴醇說:“還是先上門拜訪吧,到時候我們多出些錢,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舉手之勞的事情,他們想必也不會太為難的。”
然而他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第二日他們登門,連陶家莊的大門都進不去。
門外的弟子一臉冷漠地說:“我們家主不見外客,你們哪兒來的還是回哪兒去吧。”
“我們有事相求,可以支付報酬。”嚴醇說:“還是勞煩小哥通報一聲吧。”
“你這人煩不煩啊?”
那弟子抬手就去推嚴醇,嘴裏不幹不淨道:“說了我們家主不見外客,你是聾了還是傻了?滾滾滾!”
然而他不管怎麼推搡,嚴醇的身軀竟然紋絲不動。
“你---”
那弟子看了看他們幾人,心裏生了些怯意,口氣倏然和緩下來:“幾位,真不是我不去通傳,而是我們家主正在閉關,我也見不著他啊。”
“……”
嚴醇又道:“那不知你們莊裏如今主事的人是誰?勞煩替我們引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