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揚抿著嘴沒吱聲,隻緊緊篡住蘇童的手出了禪房,蘇童本來有一肚子話想問他,可是看他沉著臉生氣的樣子卻又不知要如何開口,手又被捏的酸疼,心裏一陣委屈,怎麼老天爺就不見不得我過上幾天安生日子,自己怎麼感冒發燒也能被送進廟裏來,還被個倒黴和尚纏著說現代的事情。也怪自己嘴賤,一回憶起過去就停不下來,清揚不是誤會什麼了吧,蘇童猛地想起剛才同那和尚是坐在床邊聊天的,誰讓那間禪房裏沒有桌椅呢!
出了寺廟,蘇童著實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這座廟可不是一般的大啊,難怪醒來的時候有那麼多和尚在誦經。巨大的圓型白塔兩側一排排房屋縱橫延展,一時間竟然看不清盡頭在哪裏。
沈清揚攬過蘇童的肩膀正對著寺廟,“這是錫蘭最大的寺廟,七天前你突然暈倒,開始大家都以為隻是普通的傷寒,可喂了藥等燒退以後,卻一直不醒,就好像睡著了一樣,錫蘭國王耶把乃那聽說後告訴我們在距離斯裏不遠的地方就是錫蘭最大的佛寺,裏麵住著當今世上佛法最為高深的人---摩羅耶。相傳他從一出生就佛光普照,通身環繞著光暈,三天三夜之後才漸漸消退。”
蘇童驚得嘴巴都能塞進一顆雞蛋了,怎麼可能,就剛才那個傻和尚。沈清揚被蘇童呆呆的樣子逗樂了,伸出修長的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人家可不是你我這樣的凡人,據說大師從十歲起就背著佛經遊走各國,十五歲來到京城宣揚佛法,一呆就是十年,走遍了大明的每寸土地,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會說去過的任何一個地方的語言,醫術也非常高明,還曾救過皇後娘娘一命。”
“那他現在多大了?”蘇童很難將沈清揚描述的這位高僧與剛才的和尚大叔聯係起來。
“大師清心寡欲,無喜無悲,看起來自然比常人要年輕許多。”沈清揚說完就低頭在蘇童耳邊輕聲補了一句:“他與鄭世伯年紀相仿。”
“噗。。。”蘇童想笑又不敢笑,誰讓身後還有不少侍衛隨從,讓人聽見了是不太好。這就好比郭德綱和林誌穎,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兩人單看還不覺得,真的站在一起的時候那反差真叫一個大,再次見到和尚的時候,蘇童一邊感歎上蒼的不公時,一邊煩惱要怎麼和沈清揚解釋。舔舔嘴唇,蘇童這純屬條件反射,一想到昨日自己說的口幹舌燥,腦袋發暈還差點被吃的骨頭都不剩才算過關,今日不會又要。。。。
想起這裏,蘇童臉紅了,除了全壘打什麼都做了,還害羞個什麼勁兒。也不知道這和尚與義父在說什麼,看起來兩人聊的挺開心的。就是他們時不時瞄她的眼神有點古怪,鄭和是從一開始的詫異到驚喜,而那和尚看自己就好像餓狼看見食物一樣熱切。蘇童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他不會將自己的事告訴鄭和吧,應該不是,沒瞧鄭和義父現在樂的嘴都合不攏了嘛。那怎麼右眼皮老是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