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們人多,把馬東成和女生包圍在中間,既不開打也不放人,馬東成冷靜的問旁邊一人:“報警了沒?”
“報了。”
“報了多久了?”
“有二十分鍾了。”
“再報。”
電話撥出去,那人說了一陣後掛斷手機,對馬東成說:“接警的人說警察正在路上。”接著又低聲說:“警察局離這裏很近,五分鍾就到了,怕是酒吧後台很硬,把警察拖住了,我們要不要給部隊打個電話?”
馬東成低聲說道:“你忘了紀律條令嗎?現役軍人是不允許進入娛樂場所的,我們現在已經違反條令了,被發現要受處分的。”
保安們任由他們報警,誰不知道趙總手眼通天,事情結束警察才會來,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
保安頭子看著這群愣頭青,隱隱覺得他們不好對付,再次向趙總彙報,趙總這時磕了藥,腦子裏迷糊不清,罵道:“媽的,放倒他們再說,這種事情還要我說嗎?養你們有個屁用。”
保安頭子放下手機,朝保安們隱晦的比了個手勢,卻被馬東成看到了,很明顯對麵要動手了,他大喊一聲:“弟兄們,打!”
說完他一個鐵山靠衝了上去,撞到一人,接著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結結實實打在另一人的腹部,那人痛的把慘叫憋在嗓子裏,喊都喊不出。酒吧裏頓時亂了起來,雙方都沒做好準備,赤手空拳打在一起,保安雖然人多,但架不住馬東成他們身體素質好,不大工夫,保安們鬼哭狼嚎,倒下了五六人。
女生擠成一團瑟瑟發抖,蘇立文慢慢摸了上去,他腎上腺素飆升,居然一點也不害怕。
保安漸漸不支,這時保安頭子抱著鋼管砍刀跑來支援,馬東成眼尖,鑽了個空子跑過去,飛身一腳把他踹到在地,鋼管砍刀乒乒乓乓的散了一地。
雙方人馬都撲過來,在地上打成一團,眼明手快的就去搶武器,二十多人打作一團,殺在一起,突然,一個保安一腳把馬東成勾倒在地,旁邊的幾個保安打紅了眼,操著鋼管砍刀就往馬東成腦袋上招呼,這幾下若是打實了腦袋都會爛掉。
女生在一旁發出驚恐的尖叫,眼看馬東成就要喪命,忽然前方一聲大喝,一個人影跑來,手裏拋出兩團白灰,保安們一時不防,被白灰迷了眼,隨即捂著眼睛蹲在地上嚎叫,這******是石灰!
馬東成眼睛也迷了一點點石灰,卻不影響他的視力,他猛眨幾下眼睛,泛出一股淚水,將石灰衝刷幹淨,再回過頭一看那人,覺得特別眼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保安原本就不占優勢,石灰一撒,又失去了幾個戰鬥力,馬東成一夥就控製了場麵,正當蘇立文暗暗高興的時候,突然腦後傳來一陣破空之聲,不待他反應過來,後腦勺就被鈍物猛地一擊,他悶哼一聲,隨即暈倒在地。
…………
“我這是在哪?”
蘇立文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這是間幹部病房,約有三四十個平方,靠近陽台的位置擺著一張家屬床,床上側躺著一個女生,看身段像是阿玲。
活動了下手腳,蘇立文發現除了後腦勺有些脹痛之外,並無大礙,他慢慢坐了起來,穿上鞋,走到女生前麵,一看,還真是阿玲,蘇立文有些感動,阿玲和自己才認識不到兩天,卻願意陪護。
阿玲還在沉睡,蘇立文坐在床邊仔細打量著她,潔白如玉的膚色,鵝蛋臉,嘴唇嬌嫩粉紅,鼻子微微有點高了,雙目微閉,睫毛又長又翹,娥眉淡掃,耳廓晶瑩剔透溫潤如玉,確實是一個美人。
看著這張精致的臉蛋,鬼使神差的,蘇立文伸手幫她把眼角上的眼屎擦掉,剛抹掉左眼的眼屎,阿玲醒來了,她睜開水汪汪的眸子盯著蘇立文,蘇立文尷尬的笑了笑,收回了手。
阿玲抓住他的右手,柔聲說:“幫我把右邊的眼屎也擦掉。”
蘇立文欣然同意,小心的幫她把右眼的眼屎也抹去,阿玲微閉著眼睛,顫抖著睫毛,感受著蘇立文溫暖的手指在自己臉龐滑動,心裏甜蜜蜜的。
陽光從窗戶外射了進來,看光線射向,應該中午時分,蘇立文問:“我昏迷了多久?”
阿玲睜開眼睛,看著蘇立文棱角分明的麵龐,有些嬌羞的回道:“我也不知道呢,總之沒到一天啦。”
二人洗簌完畢,阿玲拿出一張便簽交給蘇立文,說是送他進醫院的人留下的,蘇立文接過便簽一看,上麵寫著一個電話和馬東成三字,看區號是北京地區的,心想這一趟也是值了,既救了人,又得到了馬東成的認可。
不過,記憶出現偏差,馬東成不是在酒吧與人鬥毆,而是過來救人,再者,現役士兵不能進入娛樂場所,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了。自己被安排入住幹部病房,這就說明馬東成身後的勢力開始發力,至於皇朝酒吧的命運和東沙市官場變化,會不會和曆史軌跡重疊,就不好說了,畢竟曆史已經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