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目光對上她期盼的眼神,搖了搖頭卻什麼也沒有說,她也許知道一二但卻不知其中紛雜,以我對三公子複雜的情感我真不知該如何回應,也許走一步說一步吧,遇到關於自身且解決不了的事情我總是習慣性逃避,我重新埋頭於書中,至於她在身旁又說了什麼我是一個字都沒聽見,同樣眼睛幹幹的盯著書麵什麼也沒看進去,想必經過昨晚三公子已經知道我欲逃走的事,以後也許他會對我加強防範,不能親自策劃完的事情我很遺憾,但至少還有一件事能讓我舒心,自少讓我覺得自己沒有白白付出一場,我知道曆史,可這些古人卻不知,曆史上的事件開始提前了,但這又有什麼關係,沒有知道。
下午的時候我走出了院門,沒有讓青嵐跟著,我隻是出不了這園子但隨意走動還是可以的,昨天隨著鹽亭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仔細的看過,走了一個時辰才知這裏並不如外表那麼普通,至少我非常喜愛這裏純自然的生態,一草一木皆如大自然清新瑞美,我微微喘了一口氣靠在一顆梧桐樹下,昨夜被李成器親吻也有這種喘不上氣的感覺,隻是當時我光顧著羞惱憤怒了,而且隻當這是自然反應,這時想來應是我自身的身體問題,記得幾個月前孫神醫就有斷言,我這呼吸要比常人短上一半,不但不能習武,連過於勞累也不行,稍有不慎就會呼吸困難,最壞的結果是缺氧而死,從山穀內出來發生的事太多,到最後我也沒有想起孫神醫交代給我的呼吸吐納之法,看來最近很有可能要重拾舊學了。
坐了一會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灰重新站了起來,那是什麼?微風揚起的土沙中隱隱有一個人影仰躺在地,走近之後我才真正的驚訝起來,他怎麼會一個人昏倒在這裏,他的侍從呢?地上的人麵如春水,鳳羽翎長長的睫毛無力的垂在眼窩處,殷紅的嘴角還有著促目驚心的血跡,他的呼吸很淡我幾乎是輕緩的蹲下身子才能感覺到,靠近看他的呼吸平緩有力,如此看來並沒有什麼要緊的呀。我才這樣想著躺在地上的人猛地就睜開了眼睛,我嚇了一跳收回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見他直直的望進我的眼裏,我勉強遷了一下嘴角說道:“你沒有什麼事吧?”
他眨了眨眼睛沒有開口,用一隻手臂撐起身體坐了起來,他的身體比一年前見到的樣子更加清瘦了,麵色蒼白的毫無血色,隻有兩片殷紅滴血的唇映著真正的血跡觸目驚心,我不自覺伸出一隻手靠向他的嘴角,直到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懊惱的想收回手,他卻在這時說:“我自己來。”說完輕輕拿過我從腰間解下的手帕,白色的手帕觸到那刺眼的紅,他蒼白著一張臉讓我感覺心微微刺痛,但他自己卻麵無表情,慢條斯理的擦著嘴角以及下巴流淌出的血跡。“放我走吧!”我在這個時候突然說了一句,他拭擦的動作驀的就停止了,轉頭對上我的眼睛冷淡開口:“我決定的事不會更改。”
“這算什麼,囚禁嗎!”我恨聲說道。“你就那麼不想呆在我的身邊,這麼急於的逃離!”從來就沒有聽他用質問的聲音嗬斥,我一下怔住了。“昨夜於伯都告訴我了,你連幾個時辰都等不了,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給你機會也不會讓你離開,如果你認為是囚禁,那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