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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睡了一大覺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一個人,鐵木珍嵐和她父親都不在了。他趕忙穿上衣服,剛出帳篷,早就等在外邊的闊侖台就迎了上來:“那塔爾,你總算醒了。”
“我老婆和老丈人呢?”周林問。
“他們被大汗請去吃飯了,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我現在帶你去吧。”闊侖台笑道。
周林點點頭:“前邊帶路!”
跟著闊侖台一路行去,在大大小小的帳篷中間穿行了好一會,終於來到一頂帳篷前停下。周林早就被轉得頭暈眼花了,拍了拍咕咕直叫的肚子道:“是不是到了?怎麼要走那麼久?”
闊侖台一掀門簾,故作驚訝地道:“酒席擺好了,怎麼人沒在這裏呢?難道又改在其它地方了?”他轉過身對周林道:“你要不先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去找他們。”
周林見帳篷內的桌子上擺滿了酒菜,便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先這裏吃點再說!”
闊侖台笑眯眯地將周林讓進帳篷,然後轉身出去了。
周林拿起酒壺也不拿杯子,直接對著嘴就灌了下去,舒暢地咋咋嘴,伸手抓過一隻烤羊腿,狼吞虎咽地啃了起來。
這時,就見門簾輕輕掀起,一個婀娜的身姿走了進來。
周林回頭一看,不禁一愣。一個陌生的契丹少女正娉婷走來,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皮膚要比他看見過的契丹少女都要白很多,柳眉彎彎,鼻子小巧,嬌唇紅潤,十足的一個大美人……
“你……”周林已從服飾上看出這不是一個普通契丹女子,他張了張嘴剛想問個明白,卻見這少女已經走到他麵前坐了,兩隻烏黑發亮的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微笑著說道:“你就是那塔爾吧?”
“是啊!”周林扔掉手中的烤羊腿,把一雙油手在皮袍子上用力擦了擦,然後再一抹嘴巴,抓起酒壺又灌了一大口酒。
“你的吃相還真象契丹人呢。”少女抿嘴一笑。
“廢話!我現在就是契丹人。再說,我以前也一直是這個吃相!”周林將酒壺中的酒喝完,衝少女麵前的那個酒壺努努嘴,少女立刻雙手捧起送到了他地麵前。
“謝謝啊!”周林咧嘴一笑,接過酒壺又喝了起來。
少女撲哧一笑:“現在看出來了。你不是契丹人。”
周林放下酒壺,看著她:“為什麼?”
“因為契丹男人是不會對女人說謝謝的。”
“是嗎?我老婆怎麼沒和我說過?”
“你老婆是鐵木珍嵐吧?”
“對!你認識她?”
少女點點頭:“我是她堂妹。”
“堂妹?”周林仰起頭想了想,忽然看著少女驚訝道:“你是大汗的女兒?”
鐵木龍瑛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周林上下打量她一眼,心裏立刻就跟明鏡似的。敢情這是要給老子施美人計啊,哼哼!這個目的性也太強了點吧。珍嵐看上我時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那才是純粹的愛。而這個……
周林的臉色冷了下來。把酒壺往桌上一拍,站起身就往外走。
“誒!你去哪裏?”鐵木龍瑛喊道。
“去找我老婆!”周林頭也不回地出了帳篷,左右看了看,拉開嗓子大聲喊道:“老婆!老婆你在哪兒----!”
他這一喊,全大都的人都聽到了。闊侖台跌跌撞撞地跑來,“那,那塔爾,你別喊啊……”
周林抬腳就將他踹了個跟頭:“媽地!你帶老子來這個地方是何居心?快帶我去見珍嵐!”
闊侖台偷眼看了看帳篷內,卻見鐵木龍瑛臉色鐵青地坐在那裏,目光死死地盯著周林的背影。這下他也沒轍了,忙不迭地爬起身。“跟,跟我來吧……”
兩人快步向前走去,而這時鐵木珍嵐已經聞聲跑來了,一把拉住周林的手問道:“發生事情了?你喊的那麼嚇人!”
周林鼻子裏哼了一聲,一摟鐵木珍嵐的腰說:“叫上你爹,咱們現在就走!”
“去哪兒?”
“回去啊,回黃草集,回哪裏都行!”
周林這話出口,闊侖台原本還站著的,突然拔腿就向前邊的大汗寶帳跑去。十六k周林冷冷一笑。說了句:“老子送你一下!”大手一揮,一股勁風直撲闊侖台地後背而去,登時將他整個人都吹了起來,象個斷線的風箏似地一頭紮進了大汗寶帳。
鐵木宏圖和鐵木宏業這時候正往外走。迎麵看見闊侖台張牙舞爪地淩空飛來。都嚇了一大跳。說時遲那時快,鐵木宏圖已經閃身躲在一邊。倒是鐵木宏業不忍闊侖台摔個半死,閃身的一刹那,出手握住闊侖台的腰帶,以摔跤手法扣緊了,隨即以自身為圓心,就地一個大旋轉,卸去闊侖台的衝勁,然後將他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好!”身後地侍衛們統統叫起好來,契丹人最崇尚的就是英雄,鐵木宏業剛才那一手實在是太漂亮了。
鐵木宏圖有些尷尬,幹笑一聲道:“宏業,看來你寶刀未老啊!”
鐵木宏業笑笑沒說話。
安全著陸的闊侖台連聲道謝,隨後跑到鐵木宏圖身邊,低聲地說了幾句,鐵木宏圖的臉色立刻變了。
這時,周林和鐵木珍嵐已經走到寶帳前。“大汗!您今天就給個痛快話吧,到底放不放我們走?”周林大聲說道。
鐵木宏圖故作驚訝狀:“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放你們了?”
“那好!”周林走上幾步,一把抓住鐵木宏業的胳膊:“嶽父大人,咱們回家去吧!”
鐵木宏業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一臉陰鷙的鐵木宏圖,“大汗,我……”
鐵木宏圖擺擺,我答應過那塔爾,我不會食言。”
鐵木宏業太了解這個哥哥了,他越是這麼說。越不可能真的放他們走。現在叫是周林就在眼前,他不敢強硬表態,一旦周林離開,肯定會發大軍圍剿。
想到這裏,鐵木宏業便搖了搖頭,對周林說道:“我不想走了,你帶珍嵐離開吧。”他地目光很深沉,言外之意已經很明了了。周林隻帶鐵木珍嵐走。即便碰上什麼麻煩,也有脫身的可能。而多帶他一個,就多一個累贅,很可能誰都走不了。
周林當然明白鐵木宏業的意思,但他更明白鐵木珍嵐是不會放棄她父親的,如果就此分手,那就真的是生死離別。陰陽相望了。可現在問題是,即便是有能力帶著鐵木宏業一起走,但這位老丈人是不可能和自己去日月國的。而隻要還留在契丹國內,那終究還是難逃已死。況且,看鐵木宏業地意思。已經是準備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