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那不等於什麼都沒看見?”
“可不是,你當皇上是平常人想靠近就能靠近的?到時候那些禦林軍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咱們在遠處能看個影子就不錯了!”胡靜平笑道。
“那多沒勁,我還是自己打獵去的好玩!”司徒玉嘟起小嘴說道。
司徒穎輕輕拍了她一下:“能遠遠地看一眼皇上就是上輩子修的福分了,你還不知足啊?還有啊,你打獵可以。但別玩瘋了,萬一得意忘形暴露了身份,被人向皇上告發了,靜平就有難了。”
“是是!穎兒說得太對了!”胡靜平連連點頭。
司徒玉看了二人一眼,哼了一聲道:“你們就會聯合起來教訓我,不理你們了!”說著話轉身欲走,被胡靜平一把拽住了:“我地小姑奶奶。你就別亂跑了,午飯時間到了,老老實實吃飯吧!”
午飯吃的是行軍灶,據說連長樂皇帝在內統統是這麼吃的。所謂地行軍灶就是一人兩個饅頭,一塊鹹菜疙。再無它物。望著這麼簡單的一餐飯,胡靜平他們倒也覺得新鮮有趣,平日裏大魚大肉早吃膩了,難得吃點粗食也是一種不錯的調劑。一路看
就在吃飯的時候,外邊又來了一人,竟然是房子玉。這次長樂皇帝除外行獵,並沒有帶其他大臣。所以乍見之下,讓胡靜平吃了一驚。
“子玉,原來你也來了?”
“我早就到了,比皇上都早一天到呢。”房子玉笑道。
原來這次西山行獵地所有日程安排都是房子玉負責的,他提前一天就到了西山獵苑,這就難怪來的路上沒有看見他。胡靜平不由得點點頭,拍了拍房子玉的肩膀道:“看得出來,你現在是大受皇上重用啊。”
房子玉笑著沒接這個茬兒,看了看胡靜平手上地饅頭,問道:“還吃的慣吧?皇上把行獵當作是在打仗。要求所有人都吃行軍灶,他老人家自己也是這麼吃的。”
“吃得慣,我又不是嬌生慣養大的!”胡靜平笑道。
房子玉驚訝地瞪大眼睛:“你還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想當年我還在京城的時候,就聽你六叔說過。你們胡家就數你這個大少爺最能折騰。什麼好玩地好吃地都由著你來……”話說到此,房子玉才發覺有些失言。尷尬地笑了笑道:“你看我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這都哪年哪月地事兒啊……”
胡靜平連忙擺手道:“沒關係,沒關係。你說得很對,我以前哪……”他瞟了瞟躲在一邊偷偷暗笑地司徒姐妹,咧嘴一笑道:“我以前地確太遊手好閑了,地確是嬌生慣養沒錯!”
房子玉慌忙岔開話題:“不說這些了,我過來就是看看你,最近太忙一直沒空到你那兒去,正好趁這機會和你說說話。”說到這裏,他也瞟了司徒姐妹一眼,欲言又止。
胡靜平回頭衝姐妹倆擠擠眼,二人會意,拉了拉阿飛一起出去了。
“找我有重要的事兒?”胡靜平輕聲問。
房子玉搖搖頭:“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就是這一次行獵皇上帶的兵有點多,總給我要發生點什麼的感覺。我是想來問問你,你這裏有什麼消息沒?”
“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你都沒消息,我哪來地消息啊?”說是這麼說,胡靜平沉吟片刻還是補充了一句:“你這幾日自己注意安全,萬一發生什麼事兒別太逞能,現在這裏和戰場無異,你一介書生要小心刀兵。”
“靜平,你的意思是……”
胡靜平擺擺手,壓低了聲音道:“別胡思亂想,總之照顧好自己是沒錯的。”
房子玉想了想,點點頭道:“行!我聽你的,但你也要保重!”
“彼此保重!”兩人相互拍了拍肩膀,互道珍重。
卻說午飯之後,長樂皇帝召見了鄭悠。東拉西扯了好半天放他走時天色已快黑了。叫出陶靜之一問,居然又不是。長樂皇帝有些犯躊躇了,要挾陶靜之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胡靜平和鄭悠了,兩人都是幹才,而且口才也極好。可現在全都不是,難道會是朱仁的手下人?
如今三個皇子之中,長樂皇帝其實最最了解的還是朱仁。這個兒子雖說粗中有細,但說到底還是粗的成分多些。他不太可能把一件事情策劃得如此周密,即便是汗達法王幫襯著也達不到胡靜平和鄭悠的水準,所以長樂皇帝對朱仁地懷疑是最小的。但現在最可疑的兩個人都被排除了,也隻有找到朱仁頭上了,而朱仁手下最得力的也就是汗達法王了。
汗達法王是個什麼路數長樂皇帝一清二楚。這個老和尚也不是說沒本事,但相對胡靜平他們來說還是差了點,不是差在功夫上。而是腦子上。但既然就剩下他沒過過堂了,那就叫來問問吧。
對於長樂皇帝夜晚召見,汗達法王明顯有些受寵若驚。自從當了朱仁地師傅之後,他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共才見了長樂皇帝兩次麵,這是第三次。
見禮完畢。賜座。
長樂皇帝笑眯眯地汗達法王攀談起來,誰料汗達法王剛開口說了幾句話,就聽後帳裏邊忽然傳來一聲異響,象是有誰不小心碰倒了什麼東西。汗達法王聽覺敏銳,這身子立刻就繃緊了,若不是長樂皇帝坐在他麵前,估計就飛身衝進去看個究竟了。
長樂皇帝當然也聽見那聲音了。但他知道那是陶靜之發出來地,所以臉上並無任何變化,可是心裏卻嘀咕開了:陶靜之這個節骨眼上發出聲響是什麼意思?難道……
一旁的曹景餘倒是有點緊張起來,他是知道汗達法王武功超群地,現如今聽見陶靜之似乎是在慌亂之中發出地聲音,這意味著什麼?難道汗達法王就是罪魁?這真要是的話豈不太危險了?汗達法王現在隻要一伸手就能要了長樂皇帝的命啊!
帳篷裏的空氣似乎變得緊張起來,盡管長樂皇帝還在談笑風生,可汗達法王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非常奇怪的感覺,是他這麼多年在死神身邊反複徘徊得來的一種直覺。
終於。該聊的都聊過了,汗達法王見長樂皇帝輕輕打了個哈欠,便很識相地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