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平整個晚上都沒有睡,京城地大火把整個夜空都照亮了,誰還能睡得著。
天剛亮,唐豐就來了。告訴胡靜平京城九門關閉,所有人隻許進不許出。衛戍京城的三大野戰軍也已兵臨城下,將整個京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陶靜之的家人你轉移了沒有?”胡靜平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陶靜之一旦招供。長樂皇帝肯定會在全城內外搜尋陶靜之的家人,畢竟那也是一條線索,如果能抓到看押者就有可能挖出幕後主使人。
“連夜就轉走了,您放心吧。保證沒人能找到他們!”說到這裏。唐豐忽然略帶神秘地道:“胡副幫主,您猜我剛才來地路上看見誰了?”
“誰?”
“汗達法王!”
“他?你沒看錯?”
“絕對沒有看錯。他和泰安王在一起。一行人車馬行李的,象是出外遠行剛回來似的。”
胡靜平不禁笑了。這朱仁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若是被長樂皇帝當成了懷疑對象,真是活該啊。
見胡靜平笑了,唐豐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也笑道:“他們回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不!”胡靜平搖搖頭,“他們回來的正是時候,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一切就在這幾天內會有分曉!”
唐豐看了他一眼,小聲問道:“胡副幫主,您說昨天晚上的那把火……”
胡靜平擺手攔住了他地話頭:“不該你去想的事情永遠也別去想……你讓手下們把好口風,陶太醫的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不然……”
“您放心,我的手下絕對可靠,不會壞事的。”胡靜平點點頭,拍拍唐豐的肩膀:“你是個幹才,我會向王爺舉薦的。日後跟著王爺幹要比跟著我更有出息!”
“多謝胡副幫主栽培!”唐豐等的就是這句話,而且他心裏非常清楚朱慈十有**是能登上帝位的,有了胡靜平的力薦,今後肯定飛黃騰達啊。
“對了,最近幫裏有什麼消息沒?”胡靜平頓了頓,又道:“我說地是周幫主的消息。”
唐豐搖搖頭:“馬長老他們走了之後就一直杳無音信,不過我一直派人盯著呢,一旦有消息傳回來。立馬就告訴您!”
“恩,那就好!“胡靜平輕輕歎口氣,”唉,我真的很擔心周幫主啊,希望他能太太平平的,別再鬧出什麼事情來才好!”
兩人正聊著,一個下人跑來,將一封信遞給胡靜平:“剛才門外有個人送來地。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
看著信封上熟悉地字跡,胡靜平已經知道是誰發出的邀請了,這個邀請很及時,或許能幫他解開昨天晚上地放火之謎。
聚仙樓的包房內,嚴先生似乎已經等候許久了,見了胡靜平,臉上的微笑中帶著一絲疲態。
“靜平。昨天晚上的火是不是你放的?”一照麵,嚴先生就拉住胡靜平地胳膊,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
“不是!”胡靜平搖搖頭。
“真的不是?”
嚴先生半信半疑,而胡靜平已經確信昨天晚上的那把火也不是朱慈放的。
“那會是誰放的呢?”
“應該還有另外一夥人在跟蹤皇上的行蹤……”胡靜平頓了頓,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我也在陶府附近。但沒看見那夥人,也沒看見是誰放的火。”
嚴先生皺起了眉頭,目光從胡靜平臉上移開,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陶靜之這出戲終於還是演穿幫了……現在形勢已經不樂觀了,而且有人試圖搶在我們前麵先行下手,現在我們得兩麵作戰了。哪一麵都不好對付啊……”
胡靜平卻還是有個疑問未解,“嚴先生,你說陶靜之是自己暴露地,還是被皇上看出來的?”
“都有可能,甚至還有第三種可能!”
胡靜平想了想,說道:“不管怎麼說,皇上現在是知道這件事了,以他的脾性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我想,就在這幾日內皇上會召見王爺,弄不好還會把我也召去。”
嚴先生點點頭:“是啊。陶靜之沒見過你的臉,卻聽見過你的聲音。你……你會去麼?”
胡靜平笑了,看著嚴先生,問道:“你說我會去嗎?”
嚴先生看著他地眼睛。忽然搖搖頭:“不行。你絕對不能去,太冒險了!雖說陶靜之的家人還在你手上。但生死關頭他是不是還記得起這茬兒真不好說,你不能冒這個險!”
“我一定要冒這個險!”胡靜平穩穩地說道:“如果我現在找個借口離開京城,那不用陶靜之指認,皇上也知道是我了。所以,我一定得去!”
嚴先生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你說得對,但萬一陶靜之當庭指認就是你,你怎麼辦?”
“嗬嗬,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聽到的是這個人的聲音。”胡靜平忽然發出一種深沉緩慢的聲音。
嚴先生一愣,“這,這不是…這不是那個……汗達法王的聲音?”
“對!就是他!”胡靜平狡黠地笑著,“我從一開始就提防著這一天,俗話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再周密地計謀也總有現形的一天。所以,我早就為這件事找好了替死鬼。”
“高!真的是高啊。”嚴先生歎道:“你模仿的聲音簡直可以亂真,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嗬嗬,模仿別人說話說難很難,說容易也很容易。隻要細心體會,抓住特點,再勤加鍛煉就行了。”說到這裏,胡靜平眨了眨眼睛道:“我早上剛得到的消息,汗達法王到京城了。”
“泰安王回來了?”“是的,他們回來的正是時候,一口黑鍋正等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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