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地眉頭微微一皺:“死騙子雖說也經常做點好事,但契丹俘虜成千上萬,為何偏偏幫他們呢?不對!這裏邊肯定有貓膩!”
馬有腳搖搖頭:“我是真的不知道了,要不您親自去問問他們?”
周林回頭看了一眼,搖搖頭:“今天就算了。你們路途勞累,也該歇歇了!”
鐵木珍嵐忙道:“是啊!先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再說吧!”
一行人安頓下來,與黃草集地百姓們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團圓飯。納蘭一家被安排在一頂大帳篷內,但是他們卻似乎情緒低落,並不願意出來和大家一起吃飯,於是鐵木珍嵐就把飯送了進去。回來之後對周林輕聲說道:“我看他們很可憐呢,雖然回到故土了,但是原先的部落已經不存在了,什麼都沒有,今後該怎麼辦呢?”
周林想了想。站起身向納蘭一家的帳篷走去。電腦站
納蘭的父親見周林進來了,吃力地支起身想行禮,被周林一把扶住了:“都是自己人,老人家不用客氣。”
老人打量著周林,顯然對於他到底是哪國人感覺迷茫。
“您就當我是契丹國人,我現在娶的是契丹老婆,說的是契丹話。喝的是契丹的水,嗬嗬!所以說都是一家人,沒區別地!”
納蘭父親微微點了點頭,眼眶有些發紅,嘴唇動了動,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周林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爺子,既然到家了就安心住下吧。這裏今後就是你們的家了!雖說咱們黃草集人已經不放牧了,但過的還是契丹人地日子!嗬嗬!”
“唉……”老人終於長歎一聲,心中積鬱已久地悲痛釋放了出來。兩滴眼淚滑落下來,“我可憐的女兒啊……”
“女兒?你女兒怎麼了?”
老人搖了搖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周林轉頭看向納蘭地弟弟:“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納蘭弟弟畢竟年紀尚小,被周林虎目一瞪。嚇得渾身一哆嗦。忙道:“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父親哭什麼?是不是那個姓胡的霸占你姐姐了?”周林濃眉倒豎,怒目圓睜。
“不不!不是的……”納蘭弟弟連忙擺手:“隻是我們知道……是姐姐用命救了我們……”
“用命救了你們?什麼意思?”周林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我們也不知道,隻是當初那位唐爺要帶我們走時,我們都不肯跟他走,結果他就跟我們說了這句話,然後我爹就答應了……”
“唐爺?是不是那個身材魁梧,穿著氣派,說一口京城話的男人?”
“對!就是他!”
周林的眉毛死死地皺了起來。他是知道唐豐在為胡靜平做事地,而且做的都是相當機密的事情。那麼唐豐說這話的意思很可能是利用這家人的女兒去幹了一件大事,到底是什麼大事呢?居然要犧牲一個女人的性命?
周林和胡靜平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自然可以琢磨出一些頭緒來。按胡靜平現時地脾性來看,他是不會濫用別人性命的,一旦用上了,肯定是頂了天的大事。而現在對於胡靜平來說,頂了天的大事無非就是幫朱慈登上皇位,難道說這家人的女兒被充當了炮灰的角色?
想到這裏,周林不得不重視起眼前這家人來。如果這家人的命運關係到胡靜平的命運,那也就關係到自己的命運。畢竟兩人二位一體的關係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改變,目前地分離隻是暫時的。
“如此看來,我不但得好好照顧這家人。還要把他們給看好管嚴咯……”
周林拿定主意,臉上便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反正都到家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今後你們就是黃草集地人,隻要黃草集人有飯吃,就餓不著你們!”
接下去地日子,整個黃草集天天就象是過節一樣,到處洋溢著歡樂的笑聲,隨處都可以看到喝得東倒西歪地家夥。丐幫地那些長老們終於感覺到了這個地方的魅力。也開始樂不思蜀了。
而周林卻著實認真幹了幾件事兒,重中之重就是要多魯巴看緊納蘭一家,既不能讓他們跑了,也不能讓陌生人接近他們。然後,他又安排了一位長老趕回日月國,打聽最近京城裏有什麼重大的變故發生,若是有。立刻回來稟報。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這天小山坡上的號聲又響了起來,一支從西邊來的商隊到達黃草集了。
商隊帶來了上好的人參和蟲草,還有很多其它藥材,對於正缺貨源的黃草集來說是件大喜事。
多魯巴立刻忙開了。一旦有大生意上門,都是他負責交易地。而周林則遠遠地看著,一雙眼睛警惕地在這些外來人身上掃視著。於是,讓他看出點異樣來了。
這支商隊的人不多,總共加起來也才二十幾個。但其中有幾個人不是忙著做生意,而是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麼。
他們就是契丹大汗派來找周林的人,其中兩個是汗達法王的徒弟。隻不過他們認得周林,周林卻認不得他們。
“去告訴多魯巴,這些人可能有問題,先問問他們的底細!”周林叫來一人吩咐道。
他現在是躲在帳篷裏,是以那些人到現在還沒發現他。丐幫長老們一聽見有契丹國商隊來了,一個個溜得比兔子還要快。因為周林事先關照過他們,一旦有其它地方地契丹人來黃草集,統統不許暴露身份。
而這時多魯巴也看出異樣來了,麵前這些人說話含糊,眼神飄忽。尤其對自己要賣的東西價格顯得很無所謂。要知道再笨的契丹人也不會賤賣自己辛辛苦苦采來的藥材。而這時替周林傳話的人也到了,多魯巴聽完,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這位朋友,看你們都很麵生。應該是第一次來黃草集吧?”多魯巴笑眯眯地。很隨意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