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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晚上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司徒玉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等她醒來睜眼一看,自己的姐姐和胡靜平相互依偎著靠在爐火前已經睡著了。
“搞什麼呀,幹嘛不叫我呢?”見兩人雙手緊握,異常親密的樣子,司徒玉忽然有些莫名的失落,但隨即又笑了起來,“要死,我怎麼吃他們的醋了……”說完,她紅著臉跑出帳篷去了……
白天還是沒有任何異常,走了大部分男人的黃草集顯得空曠而寂靜。羅世乾站了一晚上的崗,此時也準備休息了。但將要下山時,卻忽然瞥見西邊天際處似有幾道白煙升起,淡淡的,細細的。
羅世乾雖是日月國人,但常年在關外走動,是以對草原上的微妙變化都很敏感。以他的判斷,西邊離此七十裏地有大隊人馬駐紮著,那是埋鍋造飯升起的煙。因為今天天氣晴朗,又沒有風,是以離的那麼遠還是能隱約看見。
羅世乾轉身下山,進了帳篷,推醒胡靜平,將此情況告訴了他。
“你說是西邊方向?”
“對!”
“難道真的會是隴西過來的契丹人想趁火打劫黃草集?”胡靜平喃喃自語。
羅世乾道吃驚道:“不會吧,契丹人從來不搶自己人的?”
“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也許以前契丹人從不搶自己人,但現在情況可能有變,也許因為日月國邊境的老百姓遷離太多,無從可搶的緣故。也許是這些契丹人早就垂涎黃草集人的富有,實在憋不住了。”
“那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黃草集人呢?”羅世乾急道。
“你打算怎麼跟他們說?”
“實話實說!”
胡靜平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他們是不會信的,就象你剛才說的,契丹人從來不會搶自己人。”
“那怎麼辦?若真是半夜來打劫,那肯定得死不少人呀。”
胡靜平沉吟著,目光在司徒姐妹和羅世乾之間掃了一會兒。說道:“為今之計,隻有半道埋伏,伺機殺掉對方首領,才有可能拯救黃草集。”
司徒穎點頭道:“那我們兩個去吧,相公和羅世乾留在這裏。”
胡靜平搖搖頭:“不行,我得和你們一塊去。”
“老胡,你又不會武功,去了還不是送死?”司徒玉說道。
“我不會武功但可自保。去了能幫你們拿主意。”
“拿什麼主意?哪個是首領我們還看不出來嗎?你當我們從小白走江湖了?”司徒玉不依不饒。
“相公,玉兒說得對。你雖可自保,但亂軍叢中難保不會出什麼意外,還是我們兩個去吧。”司徒穎道。
“不行,我不能隻讓你們去冒險,生死關頭,我一定要和你們在一起!”胡靜平堅定地說道。
姐妹二人心頭一熱。眼淚都快下來了。羅世乾也是非常的感動,他原本認為胡靜平隻是一個純粹的商人而已,卻沒想到他能為了毫無幹係的黃草集人付出那麼多,而且對自己的女人也是那麼地重情重義。這樣的人,值得自己終生追隨……
從黃草集向西筆直而去。是一望無垠的大草原,而且越往西走,草就越高越密。
時值正午,胡靜平與司徒姐妹騎著馬已經離開黃草集有十幾裏地了,望著前方越來越茂密的草叢,胡靜平拉住馬頭,在馬鞍上站起。手搭涼棚四處望了望,抬手一指左前方道:“咱們去那邊的一座小土丘上看看前麵情況。”
三人打馬飛奔而去,不多時跑上那小土丘,放眼往前一望,臉上都是一緊。
隻見西邊天際處,一條黑線正向這邊移動著,揚起的煙塵雖然不大,但是在碧藍的天空底下看著還是相當的分明。果然是一支騎兵隊伍,但行軍地速度並不快。他們似乎並不急著在白天趕到黃草集,難道是想利用黑夜隱藏他們的真是身份?如果是的話。這招可是夠毒,既搶了錢財,又嫁禍給了日月國,因為黃草集人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國家的人會來幹這種事情……
“咱們就在這裏隱蔽吧!”觀察了一下四周地形。一路看首發胡靜平說道。
三人把馬在土丘後邊的草叢裏拴好。吃了點幹糧,休息了一會兒之後重新回到土丘上。
太陽開始偏西。西邊那支緩慢前行的馬隊在視線中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此時雙方相距大約十裏地左右,雖還看不清對方的裝束,但大概人數卻已能判斷出來。
“三百到五百人……”胡靜平說道。
“咱們對付得了!”司徒玉拍了拍腰間地寶劍。
“不能大意,契丹人個個驍勇善戰,還是照原來的計劃,擒賊先擒王!”
“知道啦!”司徒玉斜了他一眼。
司徒穎從懷裏摸出一把匕首遞給胡靜平:“相公,你用這個防身吧。”
胡靜平伸手接過,笑了笑,插進了腰裏。
“你別以為手上有刀就可以出去殺人了,乖乖地在這裏趴著,殺人的事兒我們來辦,你別出去添亂!”司徒玉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