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一聲七公主,“呼啦!”一聲四周跪到一大片,全是當地地老百姓,而江湖人士除了膽大的還站著繼續看熱鬧。其餘的統統跑了個無影無蹤……
“周林,快走啊……”胡靜平急得都快大喊了。
但周林不但沒跑,反而又向前跨了一步,“媽的!七公主就了不起了?就能隨便胡鬧?為所欲為?”
朱惜惜嚇了一跳,她遠沒想到周林的膽子會這麼大,自己都亮出身份了居然還沒嚇倒他。這可有點不妙了,這家夥真要動起手來,沒人能救得了自己。
“你……你…你別胡來啊。快退下……”朱惜惜一邊向後閃,一邊結巴道。那兩個番僧有意上前救駕,但一見周林那逼人的氣勢,全都腿肚子轉筋,腳都抬不起來了。
現在,連常大用也不敢嗬斥周林了,他已經知道這位爺就是大名鼎鼎的丐幫幫主。這可是江湖大佬中地大佬啊,他一個小小督軍又怎麼惹得起呢。
“我不會胡來,你貴為公主我怎敢胡來呢。我現在也不要你磕什麼頭了,你這個頭磕下去還不知道多少人得掉腦袋呢。1^6^k^小^說^網我隻要你說聲我錯了!”就行了。”周林這句話說出口,全場地人都嚇傻了。連胡靜平都傻了。真沒想到周林的膽子會大到這種地步,他這麼對待七公主,今後還會有好下場嗎?
朱惜惜一雙眼睛在周林臉上轉著,咬了咬下嘴唇道:“要是我不說呢?”
“哼哼!”周林冷笑起來,“我會揍到你說的!”
“你敢!”朱惜惜挺胸抬頭,也往前踏了一步,“你敢打我一下。我讓你……”
“啪----!”
一聲響亮,也沒見周林怎麼動的手,一個巴掌已經扇到了朱惜惜的臉上,登時印出五條血紅的杠子。
“颼颼!”那兩個番僧見周林打了七公主,同時蹦了起來。他們現在不出手也得出手了,橫豎都是一個死啊。
“蓬蓬----!”這次周林有了防備,使出十成的功力各擊一掌,兩個番僧立刻又倒飛了出去,雙雙撞在擂台邊上,鮮血狂噴。眼見已是不活了。
“啊……”朱惜惜驚叫一聲,連退數步,捂著小臉帶著哭聲道:“你打女人,太不要臉了……”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種不懂道理地女人!”周林踏上一步抬手又想打。卻被胡靜平和司徒姐妹死死地拽住了。
“老周啊。咱們都被你連累死了,快撤吧!”司徒玉大喊。
“你……你有種就告訴我是誰。我……我讓父皇把你……碎屍萬段……誅滅九族……”朱惜惜哭道。
“我……”周林被身後三人一拽,加上司徒玉這麼一喊,不禁又急又惱,一跺腳道:“媽地,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丐幫幫主周林就是,有種的就叫人來砍老子的腦袋罷!”說完,雙臂一振,將胡靜平和司徒姐妹彈開,獨自一人淩空而去。
見周林走了,胡靜平他們也立刻閃人,隻是走的方向和周林完全相反。而那些還在看熱鬧地江湖人士也全都跑沒影了,這時候在場地全是當地老百姓了,還統統在地上跪著呢。
“七……七公主……您沒事吧……”常大用抬起頭,顫聲問。
“我都被人打了,你說我有沒有事?快派人送我去金山大營!”
“是是!”
金山大營距離蘅州非常近,才十幾裏地地路程。這是一座以八百裏金山為屏障布設大營,駐有軍隊十五萬,是由南向北拱衛京師地最後一道門戶,戰略位置非常重要。
而金山大營的統帥正是朱惜惜的舅舅,詹皇妃的弟弟詹叔豹。此時已是深夜時分,詹叔豹正在大帥府地書房內與幾位幕僚閑談,忽聽手下來報說七公主到了,不禁一愣。
“這丫頭怎麼這個時候跑來了?”身材健壯,年逾五旬的詹叔豹捋著胸前長髯,頗感納悶。
一旁站起幕僚王潛道:“大帥,要不我先去探探風聲?”
詹叔豹想了想,擺,這麼晚了。惜惜突然跑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說罷,披上帥袍大踏步地向外去了。
才到大廳,朱惜惜一頭撲了上來,哭道:“舅舅!你可要替我報仇啊,我在蘅州被人打了……”
詹叔豹大吃一驚,目光看向跪在一邊的常大用,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常大用磕磕巴巴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隻說周林的不是。沒說一點朱惜惜的錯。
“混帳東西!”詹叔豹上前一腳踹倒常大用,“你一個蘅州督軍連七公主都保護不了,還披著這身皮幹嗎?”
“來人----!”
隨著詹叔豹一聲大喝,手下大小偏將統統跑了進來,一時間整個大廳內甲胄鮮明,寒光耀眼。
“先把這個無能的家夥打上五十軍棍,再去把衡州知府給我抓來!”
“是----!”眾將立刻將常大用拖了出去。眨眼外邊就響起了沉悶地軍棍聲和常大用殺豬似的慘叫。
“舅舅!我要你去抓那個周林,你快去啊!”
詹叔豹皺了皺眉,倒不是他不想去抓,實則他也明白,這江湖中人來無蹤去無影。尤其又是丐幫幫主這樣的江湖大佬,武功高強到一人之力已可力敵千軍萬馬,如何能輕易抓來?
站在一旁的王潛見詹叔豹麵有難色,知道主子的心思,便對朱惜惜道:“七公主,那些江湖流寇現時隻怕已是逃得遠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總之他們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你個狗奴才放什麼屁呢?本公主要的是現在就出這口氣!你過個一年半載的再把人抓回來,還解什麼恨呢?”朱惜惜大罵道。